冯真真打着手势跟她们说:港城不下雪,这孩子没有见过雪,给她多看会儿。
商西洲再去看朝苳晚,朝苳晚隔着烤箱屏幕看面包状态,商西洲就不再看雪了,跟着她一起看面包上结出来的糖霜。
吃饭的时候,朝苳晚跟乔佳诺她们视频半个小时,隔着屏幕一起吃年夜饭,之后她和商西洲一起看电视,两个人挨在一起吃着之前买的零食,朝苳晚喂商西洲,商西洲喂她。
两个人等着转点,很困了也没去睡,她们靠在一起跨年,就想互相道一句新年快乐。
这是商西洲有生以来最与众不同的新年。
不是她一个人只开着客厅的灯坐在沙发上,也不是麻木的看着手机传来的一句句虚伪祝贺,也不是沉着脸盯着电视上的时间数字变动,然后莫名其妙的到了第二年,今年明年于她只是今天明天。
蛋糕上点着两根蜡烛,两个人小心翼翼的,一人吹一根,朝苳晚把第一口喂给商西洲。
奶油融化,商西洲脸上出现笑意,浅浅的,带着独特的温柔,眼睛里全是幸福的爱意。
港城陷入新年之夜,沉寂的黑夜里时不时冒出一朵朵烟花。
商西洲问她:“你是打算带我去湖市吗?”
倘若待在这边,她们没有亲人来串门,两个人只能在这个熟悉的城市里无所事事,就比较无聊。
朝苳晚说:“你想去吗?”
商西洲曾经的新年过得很简单,有朋友约她她就去吃饭,没人约就一个人在家里待着。
然后和老宅联系,去吃一餐饭回到家里等节日过去。
那时,商西洲并不觉得无聊,新年对她的意义就是到了休息时间而已。
她会看书看电影、运动,节日过去了她就开始周而复始的工作。
朝苳晚说:“上次过年你不是去过了么?”
回想那次过年,商西洲记忆里基本都是相亲局上的事儿了。
如果朝苳晚想回去,她自然也愿意跟着一起去。她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但是朝苳晚更喜欢热闹。
朝苳晚说:“不想出去玩吗?”
“嗯?”商西洲微微挑眉。
朝苳晚说:“难得假期,没有其他人就我们两个,你不想出去玩吗?”
商西洲并没有想到这点,她常出国,但都是和工作有关。
朝苳晚说:“我们去旅行呀,不一定要去跟谁过,就我们两个,你想不想?”
商西洲问:“你想跟我一起去玩?”
朝苳晚“嗯”了一声儿。
商西洲把蛋糕送到嘴里,尝到了奶油的甜,轻盈的在嘴里融化了。
她再问:“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
朝苳晚继续点头。
“想,很想去。”
“那我们去哪儿?”
朝苳晚问她,“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纵使商西洲经常出差,可是出差就是出差,她并没有游玩的心思,并不知道怎么去放纵,也不知道怎么开启两个人的旅行。
“不知道。”商西洲如实说。
朝苳晚说:“那太好了,我知道去哪儿。”
“跟着我吧。”
“好。”
夜晚里的路灯亮着。
清晨她们拖着行李箱离开家,不是去流浪,是去探索远方。
商西洲送了一支玫瑰给朝苳晚。
从此遇到花几朵摘几朵,都捧在怀里只送那一个人,去远方的票买两张,不畏寒风不畏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