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轻,又是这个陈轻轻,看来裴昀临真是爱惨了她。
上一世,不仅威逼她册封这位陈轻轻为公主,还将她娶进家门。
这一世,虽然自己顺利嫁给了她,却不忘将她抬成姨娘。
心里透出无限的寒茵,吕稚茵的手指被自己捏得发白。
记忆中的那个昀隽身影,好像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陌生。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心求死,再也不愿见到前世之人。
命运却又如此捉弄,让她重生不说,还改变了上世的许多事,让她嫁来了裴家,与陈轻轻共侍一夫。
真是无比可笑。
又想到了什么,吕稚茵连忙问:“如今是多少年?”
绿竹回答:“建德五年。”
“现在是几月份?”
绿竹又言:“如今是冬月,天冷得很,小姐这次落水足足烧了一天一夜。”
建德五年,冬月,按理说这一年,裴家应当已经获罪。
却没想到重生过来,裴家非但没有获罪,反而裴父官至一品,还授了爵位。
实在令吕稚茵摸不着头脑。
她不昀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倒是很想见裴昀临一面。
吕稚茵压抑住胸腔愠气,问:“那我夫君裴昀临,如今身在何处?”
绿竹听到这话,诧异地“啊”了一声,又惶恐地看向窗外:“小姐,你在说什么胡话?”
“怎么了?”
“小姐,您的夫君,是裴家大公子,裴昀俊啊。”
吕稚茵瞳孔骤缩,像被人当头一棒。
绿竹继续说道:“裴昀临,是您的小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