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燃看着感觉难受,陆烬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哎,捕猎嘛,免不了的。我之前受过的伤比这个重多了。”
乔意燃没说话,把肉汤一饮而尽,感觉到五脏六腑都被熨开了,十分舒服。
“喝了就行,好喝嘛?”陆烬试探问道,“还难受吗?”
乔意燃带着点鼻音:“好多了。”
“那就行,”陆烬终于放心,“再去睡会儿吧,还是夜里呢。”
乔意燃点头,缩回了吊床上。
但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了。
至于吗?有这个必要吗?
他看向陆烬,而後者在上床的一瞬间就已经陷入深度睡眠,吹起了鼻涕泡。
乔意燃看向陆烬的侧脸——这男人没洗脸,脸上还有些泥污,但睡相却很好,还挂着笑容,像个刚打完架还打赢了的小孩。
该说不说,这小子长得还真的挺好看的,鼻梁高挺丶剑眉星目,很有棱角的一张脸,乔意燃甚至都能想到他刚刚在和野猪对峙时,那充满攻击力的表情。
这个人真的,总给他惊喜,也总让他捉摸不透。
但有他在,确实很放心。
乔意燃想到这儿,也不再想了。
一夜好梦。
多亏了陆烬的猪肉汤,第二天醒来之後,乔意燃觉得好多了。
但陆烬显然已经把乔意燃当成了重病的病号,别说是干活儿丶取水这种事儿了,就连刷牙洗脸乔意燃都没下过床。
要不是陆烬没法替他上厕所,乔意燃都觉得自己会变成这里的地缚灵。
而昨晚放弃熬夜而没看到名场面的观衆一来就被震惊了:
[不是,这哪来的野猪啊?]
[我请问,为什麽房间里有一只比人还大的猪?]
[哈哈哈哈,说来你们可能不信,这猪是陆烬打的。]
[陆烬???他怎麽打的?]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他听说乔意燃病了,需要营养,黑灯瞎火就窜进树林里了,然後一阵嗯嗯啊啊,出来就多了一只野猪!]
[衆所周知,人是打不过野猪的,但恋爱的男人可以。]
[嗯,一切的一切只能归结于,陆烬他爱的太深了。]
[他们的爱情,超越了野猪的体力极限。]
[emmm虽然这样说很讨打,但你们看到隔壁那对了吗?两个人都要饿死了耶。]
[我看到程砚那样子就生气,明明是来荒野求生了,干啥啥不行,顾凛要没他还能多坚持一会儿。]
[报!顾凛好像把程砚甩了!]
[再报!顾凛假装走错路,然後和程砚走散了,但是遇到周知予了!]
[再再报!周知予走在路上正在科普野生动物,刚说到野猪顾凛就从树丛里钻出来了!]
[再再再报!周知予不愧是陆烬的徒弟,现在已经跟顾凛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