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一次,吃了七八颗,当即陷入昏睡。
这年夏日刚到,文德皇帝便接连数次晕厥,最严重的一次,是在上朝时,一头栽倒在地。
惊的满朝百官哗然。
时值夏日,凉州城内祥和安宁,没了战事滋扰,百姓过着太平日子。
别院里,久睡的俊美男子幽幽睁开眼,坐在边上看书的楚翎羽察觉后,惊喜道,“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一辈子。”
秦昭喉咙沙哑,他昏睡太久,近乎月余,那种久违的感觉,就像是两年前从马背上摔下,陷入昏迷一般。
再次醒来,他意识清醒,直接问,“怜香呢?”
楚翎羽张了张嘴,只道,“要不要喝点水?”
“我问你,怜香呢?”
“她……”
“她怎么了,去哪儿了,让她过来,爷要看看她……”
秦昭记得,最后一次她将怜香藏在那处茂盛的草中,给了她一把匕首防身,就怕她遇到危险,转身去与黑衣人搏斗,却不慎中了对方银针,接着便倒地不起。
后来,发生什么,他脑海里一片模糊。
“世上无不散之筵席,亲人朋友爱人,都是一样,所以你要做好准备,”楚翎羽深吸口气,接着道,“那日在瘴林遇到袭击,你夫人便与人群走散,后来在密林里发现了怜香的鞋子和衣物,并几块人骨,她许是……”
楚翎羽没说的太直白,这人被猛兽给吃了,嚼的只剩几块骨头了。
太过残忍,恐怕秦昭会受不住。
秦昭挣扎起身,想下地,他这身子骨禁不起太大的折腾。
“你听我说,人死不能复生,她这次……”
“她没死,她不可能死,让严峰来,”秦昭披衣起身,月余来瘦了不少,那毒药挺霸道,虽救回来却一直让他陷入昏迷。
严峰听到动静,心中欣喜,方跨入门槛便看到大公子苍白着脸,冷眸淬着冰。
他知晓,夫人的事是瞒不住了。
便一五一十说个清楚。
“……夫人的衣物都找到了,只剩几根腿骨……”后面,严峰便说不下去,当时找到人骨时,已是夫人失踪的三日后。
听闻那附近常有猛兽出没。
秦昭脸色青白,跌坐在凳子上,半晌,忽然呕出口鲜血,心口疼的要裂开。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一次次的要了他的命!
……
听闻国公府的秦将军遇神杀神,遇魔杀魔,先是带兵去了小春城,亮出晋王命人在将士的干粮中投毒证据。
接着是晋王这一年间,于小春城贪污受贿,勾结蛮族的三王子扎尔台,人为的迫害统城的百姓,致使瘟疫蔓延整个镇子。
晋王逃跑时,企图挟持无辜百姓,被秦昭一箭射穿脑袋。
血浆四溅,当场殒命。
接着是整饬小春城的贪官污吏,下狱者数十人,不过两三日便全部招供。
非但如此,定国大将军愈发的酷冷,丝毫不为自己杀了晋王而担心。
眼见着文德皇帝一日不如一日,大楚的皇帝必然是有太子继任。
朝野间对秦昭的所行,竟无一人敢置喙。
而秦昭也不知从哪里查到了梅贵妃与侍卫暗度陈仓,坏了孩子,她腹中的龙嗣实际是个带刀侍卫的种。
皇帝气的当即让人将梅贵妃私下杖毙。
毕竟涉及皇族血脉,不容对外宣扬,皇室这种丑闻简直是致命的污点,连同乐安公主也一并受罚,被贬为庶民,永久不得踏入皇城。
太子派人去蛮族签订休战协议,乌苏那边俯首称臣,每年纳贡。
随着时日一日日往前走,很快到了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