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努曼微微一笑,丝毫不怕,“几位前头带路。”
属实没想到这么容易,几人对视一眼,各自将差点拔出来的兵器按回。
时值初夏,这边关白日气候倒是正常,甚至有些燥闷,衙署庭院树影窸窣,哈努曼被人引着去了正堂边上的耳房。
甫一进门就看到坐在上首的俊美男子。
那男子发如墨,鬓若刀裁,浑身带着肃杀气息,眉眼清冷的看着他。
“来人,给五王子看茶。”
秦昭语气淡淡。
侍卫斟茶,摆在桌上,哈努曼却坦受之,撩袍坐在椅内,笑着道,“秦将军,你怎知我不是哈努曼,凡事都要讲证据,你们中原人喜欢称在下,在下很是好奇。”
秦昭定定看他,“蛮族三王子有望承袭汗位,不过我听说还有位五王子,也深得可汗疼爱,只不过三王子忌惮五王子,将其逼迫出离,明面上突袭边关,实际是想搜查五王子的行踪趁乱杀之。”
“秦将军这推算倒有点意思。”
他不承认。
秦昭将信件摆出来,“这上头是扎尔台与驻军鬼将的去信,营中有个汉人军师,专门利用汉人搜查情报,找到你就藏在凉州城。”
秦昭顿了顿,接着说,“你将计就计,冒名顶替瓦曼族的哈努曼,留在凉州,至于为何一再找沈家,我想,你今日应该给个说法,否则,本将军这衙署,可是进得,出不得!”
话说到这个份上。
“哈努曼”不得不袒露身份,他起身,朝着秦昭行了个标准的汉人礼节。
“实不相瞒,在下正是五王子乌苏,我同父异母的兄长屡次要迫害我,不得已这才逃到中原。”
乌苏就是有心要来找秦昭,他要和秦昭谈笔买卖。
“然后呢?”秦昭问。
那乌苏虽是可汗亲子,相貌却有着高山一脉的特征,显然母亲是高山族。
“外人看的确是三王子更得父汗的厚望,可实际父汗早有打算将汗位留给我,父汗也并非病重,而是被人投毒,是以我在逃亡途中才四处寻找中原神医。”
乌苏说完,从袖中取出一件绢帛,上头正是一封仓促写下的手书,盖了王庭印玺。
秦昭细细看过,拧眉问,“如今,你待如何?”、
乌苏俯身行了大礼,“恳请秦将军助我回族,救回父汗,待登上汗位,我定会与中原大楚签订和平协议,永不开战!”
是夜,晚风如水。
秦昭回来稍迟了些,担心惊扰到怜香便准备在书房就寝,他明日便要乔装去蛮族探虚实,许是只得睡上两个时辰,便在门外看了几眼。
正要转身,那门扉倏的打开。
他闻声回头,对上怜香那张粉白娇嫩的面庞,婀娜挺翘的身段,登时倒抽口气。
自与他成亲,她穿的都较为保守,可不像今晚这般,薄薄的寝衣裹不住胸前饱满,细腰笼在裙里,两条胳膊玉一般透白,鸦青秀发散在肩头,随风荡漾。
这般活色生香,任谁都忍不得。
秦昭腹下立即有了感觉。
隐隐的灼热起来,他看着怜香,进门便找了外袍披在她身上,薄责道,“夜里凉,怎么穿这么少。”
“等你呢。”她眼风朝他瞥,看一眼便朝他怀里拱。
他心里的火蹭蹭冒,喉结乱滚,温厚的大手捏着她细腰。
“这么迟还没睡,等我呢?”
男人的声音都哑了,坚硬的胸口蹭她柔软峰峦,原本不想闹她,可谁叫她穿成这样,若不起兴儿,岂不是辜负这番美景。
怜香是因白日楚翎羽的话,辗转反侧,想着这一年多与秦昭相处点滴。
心里便酸酸涨涨,她抬手隔着衣袍抚他心口,从衣领钻进去。
“乱摸什么,爷还没沐浴,待会儿洗干净了你想怎么摸都成。”
秦昭喘口气,平缓下身子里的渴望,可是热浪打来,饶是他靠着仅有的自制力,也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