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岁快乐,娘子。”
怜香随着他上下起伏,颠簸中窝在他脖颈,低声道,“新岁快乐,夫君。”
阳春三月,上巳前,太上皇人到老年,没想到越来越孩子气,给怜香扎了风筝要带她去城外猎场游玩。
怜香这些日子总是乏力,挨着被褥或者往那儿一坐就想睡觉。
可不忍拂了父皇的兴致,于是忍着蔫蔫的感觉,让六儿和金枝准备些果汁糕点带着。
宫里也有厨子,但这些都是怜香亲自做的,意义不同。
这些日子,秦昭在大楚还未回来,但留了严峰在南齐,春日微风徐徐,那风筝随风飘向远方,怜香小孩儿心性上来,许久没有玩的这般畅快,跑动时,便带着几分恣意。
起初没什么,后来渐渐觉得小腹坠着难受。
手里的风筝脱手而飞。
怜香缓缓蹲下身子,脸颊透着白,额角也冒出冷汗,小腹的疼痛不断加重。
太上皇大惊失色,立即差人去找御医,老御医把了脉,面色不稳,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
“怎么样,好好的怎突然肚子疼了,可是吃坏了东西?”太上皇担忧的看着女儿。
怜香脸色几乎没了血色,嘴唇也泛白,整个人好似随时能晕倒。
老御医起身,行礼贺道,“公主这是喜脉,只是因为之前饮食不规律,好吃冷饮,这才导致腹痛,须得卧床养护好好调养。”
闻言,太上皇不由追问,“真的,这就要做皇爷爷了?”
“是啊,恭喜太上皇,贺喜荣安公主,看脉相,已经有了一月有余。”
怜香怔怔的,不敢置信,手抚着小腹,这儿已经有了驸马的孩子?
她想起月余前的那次,秦昭带她去城外骑马,说要教她,实际带着人去了偏远的地方,在马背上解了她衣袍。
那时天都暗了。
秦昭凑在她耳边低语,“早就想在马上跟你好一次了,上回还是五年前,我中了春药,就只是和你这样前后坐着,也没入进去,你不知我当时就想那么狠狠来一回。”
怜香觉得怕,耳边风声不止。
偏偏他长臂揽着她腰肢,拽下亵裤就抵着她。
火热滚烫的地方,相护挨着,彼此都被烫的低叹。
终究没能拗得过他,在马上弄了一次,怜香双股战战,下来时连路都走不了,还是秦昭抱着她回去洗漱。
两人在拔步床上,晨昏颠倒,好不畅快,接连三日,怜香都未下了榻。
吃饭沐浴甚至如厕,都是秦昭抱她去。
秦昭简直把她折腾的快要断了气,后来他赶回大楚,没多久,她便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原来那时,就已经有了小秦昭或者小怜香。
怜香喜极而泣,迫切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秦昭,是以在严峰想快马让人去京城时,她拦住严峰。
“别,我想亲口告诉他。”
这一等,便从三月等到六月。
怜香的肚子渐渐大起来,不过身形依旧窈窕,若从后看,只觉得是个俏丽娘子,丝毫看不出已有四个月的身孕。
她胃口倒还算好,只是吃的少,太上皇寻了大江南北的厨子,每天变着法的给她做好吃的。
甚至早早就开始准备孩童的衣帽鞋袜。
那些小小的鞋子袜子,做了好几箱,怜香看着,常常眼含热泪。
长生也每每捧着书本,挤在阿姐身边,给未来的小侄儿小侄女念书。
“阿姐,听国子监的夫子说,他夫人有孕时,就总是听夫子念书,小孩子很聪明,三岁就能作诗呢,我也要好好读,”长生喜滋滋的看着阿姐的肚子。
他如今长到十二,个子瘦高,相貌清秀,走出去,已能吸引小姑娘的目光。
但长生志在朝堂,希望以后做个好官,他到底是大楚人,未来还是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