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琉璃屏风的另一边,弗雷德凯斯正靠在沙发之上,品尝着手中的红酒。而在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正瑟瑟发抖的男人。“弗雷德先生,的确是我的决策有问题,这批货的价钱我可以全部分毫不差地赔偿,但”约瑟夫满脸为难,双手握在一起,使劲地捏出红痕。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但还请您能够再相信我一次,我绝不会再犯错。”话音落下,在那琉璃屏风之后便突然传来了一阵美妙的钢琴声。弗雷德摇晃着红酒杯的手忽地一滞。graophonewaltz薄薄的唇弯了弯,眼底却是一片骇人的凉意。深海遗珠竟是连他最近听的曲子都知道了吗?还以为弗雷德凯斯是同意了自己的说法,约瑟夫满脸堆笑。赶紧拿起了桌上的红酒,跑到弗雷德的身边,为他斟酒。曲子突然变得十分激烈,进入高潮。那拿着高脚杯的大手缺突然松开,酒杯便从约瑟夫的眼前直直地坠落在地上。铺满整个地板的毛毯被红酒染红了一片。约瑟夫惊恐地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这个桀骜到了极点的男人,“弗雷德先生”只见弗雷德伸出了手,接过助理递来的手帕,轻轻擦了擦手。随后取下了自己的眼镜,直直地朝着沙发的靠背上一倒,那双浅绿色的眼睛赫然闭上。身旁的助理同样不苟言笑,在看到弗雷德取下眼镜后,便径直朝着约瑟夫走去。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正弹着琴的沈慕卿突然听见从对面传来的惨叫,身子一哆嗦,一个琴键都没有按上。整个曲子都变了样。“不能停,沈慕卿,不能停。”轻声呢喃,她一直记得科林的话。不断地调整着呼吸,双手颤抖,还是重新从断掉的地方接着弹奏了下去。钢琴曲的高潮伴随着接连不断的哀嚎之声在这一间大到离谱的房间中诡异地响彻。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首曲子接近尾声之时,约瑟夫总算是被打得晕了过去。甜心,别这么看我“先生。”助理一把将约瑟夫甩开,朝着弗雷德鞠躬。请求他的下一步指示。只见弗雷德并没有任何动作,他便拖着约瑟夫离开了这间包厢。大门一关,整个空间中就只剩下沈慕卿和弗雷德两个人。琴音没有间断,沈慕卿紧接着弹奏了一首她最喜欢的《vletter》。这是她父母在世之时,教她弹奏的第一首曲子。琴声悲鸣,沈慕卿几近忘乎所以,那双湿漉漉的杏眼缓缓闭上。连琉璃屏风那一头的人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弗雷德依靠在屏风旁,手中已经重新倒上了一杯酒。那双深幽的眼睛不知道蕴含着什么风暴。只知道,此刻的他十分愉悦。是一种狼王捕捉到了食物的喜悦。一曲终,沈慕卿总算是回归到了现实。美目缓缓张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却吓得她赶紧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这张熟悉的脸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小手交缠在一起,只是轻轻地唤了一声,“先生。”第二次见面,连弗雷德自己都有些唏嘘。抬步朝着这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走去,语气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又见面了,小姐。”距离越来越近,沈慕卿完全不敢抬头,只得看着自己高跟鞋的鞋尖。红酒的醇香伴随着男人特有的木质香将她团团包围。此时得到沈慕卿就像是一只溺水的动物,完全无法逃脱。一双戴着白手套的大手缓缓将她的小脸抬起。逼迫得沈慕卿不得不再次将目光落到他那张英俊的脸上。除去了金丝眼镜后的他多了几分邪肆,沈慕卿直直对上了那双浅绿色的眸子,紧咬住下唇,让自己镇定下来。“为什么不说话?”见沈慕卿依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弗雷德握着她脸颊的手当即一用力,那张丹唇便被迫打开。沈慕卿惊呼出声,但说出的话全都支离破碎。弗雷德将酒杯凑到了她的唇边,把里面的红酒通通灌进了她的嘴里。“咳!不要!咳”沈慕卿拼命挣扎,但却始终无法挣脱开弗雷德的禁锢。那双杏眼中蕴上了肉眼看见的湿意,红酒从嘴角流了出来。发红的眼尾带着一股子让人怜惜的媚意。弗雷德眸光闪烁,更加兴奋。从昨天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不受控制地兴奋。明明给过她一次机会离开,这么快却又遇上。弗雷德的脸微微凑近,灼热的气息喷洒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