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护卫在守,林老独自叹了口气。
苏东给林老倒茶,又给殿下。
李朝宽慰:“林老也莫急,这些时日我想带人跟他们一同探查此事,好加快速度。”
林名扬摆手,“不妥,我所叹之事,是你们。”
四人相互看看,李朝有问:“我们?”
萧赐道:“是啊,林老,我们怎会让您忧心呢,那在王宫我们可没说一句话。”
何洄把手中的茶水,强递到他嘴边,让他不要再说胡话。
“咳咳,咳咳,咳……”
林名扬道:“此事在南夷王君面前揭开,我并未算上你们,现下我一说,你们可就想走,也走不成了,将殿下置于危险之中,老夫向殿下请罪。”
说罢,离座下跪。
殿下及时扶住,没让他跪,道:“林老,此是驿馆,尚有耳目,老师又怎可给学生下跪。你不必自责,林老,我们均是自愿留下。”
苏东跟道:“我自愿。”
何洄把茶盏放下,“自愿。”
萧赐捂着胸口举了个手,“自愿。”
随後,他把这只手打在何洄身上,用手指,指他。
不要欺负老实人。
林老心是舒了下来,又不免担心道:“你们无事,莫要外出,以防不测。”
他又道:“殿下,你这些时日,就跟老夫一个屋子,我看这屋南北各有一间,殿下,你选一间,咱们离得近些,老夫啊,也好安心。你们啊,你们三个,轻易不要出去,行事报备。尤其是你,萧赐,不要贪玩出去。”
萧赐:“……不会。”
打开屋门,林名扬道:“苏东,何洄,还有你,你们三个住一屋,学生是要听从老师安排的。”
萧赐是看着林老的,不然他真不知第三个指的人是他自己。
这个林老,慈祥且严谨。
王宫,不等明日朝议,王君换身衣召来了商中。
商中来道:“拜见王君。”
王君让他坐下,自己站到他的跟前,踱步两下,道:“王父生前对商大人极为重视,朕也一样,今日一事,还请商大人说说自己的见解,朕该找谁督办此事。”
商中先道:“此事,下官还没想好,王君,不知如何回答。”
王君:“朕也没想好,那请商大人现在想,朕陪你,来人,给商大人上茶。”
茶未饮,商中道:“王君想让谁去。”
王君无奈,“朕问你呢。”
商中道:“王君想让谁去,直接下旨便可,抗旨不尊的後果他们还是拎得清的。”
王君:“依你之见?”
商中见状道:“靳大人今日之言,想必感动王君,他人仰慕,不如王君给他下旨,靳家劳苦功高,满朝文武,岂敢不加以配合,我也自是敬重。”
王君想了想,在商中走後,找人研墨拟起圣旨。
下一刻,收到王宫传来圣旨的靳起,回到屋中把桌子给掀了。
狼藉遍地,圣旨丢到一边,他扶头揉xue。
当晚,驿馆中苏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