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也算求人的态度?”
祁无忧仰起头,不肯松口。
“罢了,”夏鹤似退了一步,“我知道你不想跟我生孩子。今後不会了。”
“……你敢威胁我?!”
夏鹤眉头锁起,不知道她是怎麽想到那里去的。昨天他们都情不自禁,才会整晚荒唐。待找回理智,记得她不愿和他开花结果,之後只有禁欲。
但祁无忧却以为他在要挟她受孕。
两人咬了半天耳朵,没几句话是有用的,说什麽都是为了厮磨。
“你还是很喜欢的,对不对。”
“呵,谁喜欢了?!”
“那这是什麽?”
……
明丽芳馨的寝殿第一次盈满年轻男女活泼的话音,轻飘飘的帷幔亦随之蹁跹跃动。
“殿下,”漱冰站在帘外唤道,“晏学士和李将军一大早就来了,早膳也备好了。”
帷幔里面霎时悄然平息。
阖府那麽多双眼睛看着,白日宣淫的确不成体统。
祁无忧还没说什麽,夏鹤已放开她,翻身坐了起来。
“他们怎麽来了?”她瞄了他一下,多少感到败兴。
晏丶李约她在书房相见,疑似避开驸马。祁无忧独自向书房走去,心里还惦记着夏鹤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李定安一发觉夏鹤身份不对头,就急着告诉祁无忧。晏青本不愿参与,但李定安说了一句“无忧可是最听你的,你就看着她被一个杂种哄骗”,也就无法坐视不管。
昨晚夏鹤如何勾引哄骗,祁无忧又是如何受用的,他们都听见了。
晏青的心不断下坠,这才沉默地跟了来。
待李定安说完,祁无忧却面无喜怒:“证据呢?”
“证据……”李定安不可置信:“我刚才说的那些还不够?”
“说话也要讲真凭实据。”祁无忧显然未把他说的放在心上,“你说他不是夏元洲的儿子,他就不是了吗?那我说我不是公主,难道我就不是公主了?”
“不是——”
李定安站起来,还想反驳,却被晏青阻止。
“好了。”他端坐着调停,“殿下说的不错,事实未查明之前,不能听风就是雨。况且事关皇室颜面,你嚷嚷出来,天威何在?”
李定安倏地转身,又想指责晏青奸猾。只要能在祁无忧面前卖乖,就把他卖了。真是两肋插刀!
但捕风捉影的事,全凭听的人愿不愿意当真。祁无忧不信,他说再多都是噪音。
濯雪端茶进来时,说晏丶李还没走到大门,也为着这事不欢而散了。祁无忧凝神一想,暗骂夏鹤真是个祸水,才几天就给她身边的关系带来了接连麻烦。
“那祸水人呢?”
“谁是祸水,我吗?”
落地的窗板支了起来,夏鹤踏着外面的明媚秋景走进屋里,像画框中走出来的仙君。
祁无忧警觉:“你何时来的?难不成在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