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莫浔:“……”什麽猫腻?
不过,却不妨碍郑大将军条件反射地发散思维,不知该说是红丶哦不,蓝颜祸水,还是其他,这新任魏皇起兵大晏的主要原因,难不成竟是为了——?
就不知道这般迫切攻打大晏,是当初刺杀晏帝未果关入大牢内遭受凌辱的缘故,又或者……其他的原因?
半个月。
此时放手,可不代表一世放手……
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晏承坤甚至微勾唇角,径直伸手一揽,便将身侧的白衣青年抱了满怀。
事关两国,两军对峙,而作为两个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一般,坐于一块愉快的交谈。
老实说,这个世界丶是不是有毒?
却一下子被牢牢拥抱住,那醋意几乎要将整个人淹没。
然而,柳七却等不及,就像他等不及逼宫,登临皇位,多延迟一秒,不敢想象阿浔在那晏承坤手中……光是想到这点,便不禁呼吸一滞,拳头攥紧。
随时随地牟取利益,不愧是你晏承坤。
一日後。
太上皇,也就是前一任魏皇,在柳七率兵逼宫的那天,似乎早已料到般,丝毫不畏惧,更甚是想利用自己的死亡来奠定新皇的地位,不过因救治及时,捡回了一条性命,也不知是该欣慰还是遗憾。
误……会?
“看样子,魏皇确实对孤的爱妃存在什麽误解呢,不过现在误会解开了,魏皇便撤兵吧,战争残酷,使百姓流离失所,孤的爱妃自是不忍心见到那副画面的。”
言罢,他却率先牵动唇角,苦笑了一下,实际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直至莫浔与晏承坤的到来。
“……”
“这是属于你的抉择,身为帝皇,就该拥有此等魄力——”
“……”
仿佛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并不想得到回答,柳七的视线随之移动,落在了一旁的晏承坤身上,垂在身侧的拳头仍不可避免地捏紧了。
怀着这种诡异的疑惑,莫浔淡然开口道:“送我去前线,事情因我而起,也将由我结束。”
不急不缓游山玩水似的速度,终于抵达了沥城。
边境沥城,由大将军郑天成驻守。
且无论往後柳七便开始了时不时撬墙角的行为,具体表现在时常与莫浔通信,仗着自己挚友的身份,又时不时邀约莫浔去魏国游玩等举动。
正当郑大将军瞠目结舌,感到匪夷所思之际,大晏皇宫,收到最新消息的晏承坤,却是瞬间黑沉了脸,几乎能滴出水来。
至于莫浔本浔,既解决了两国的战争,又与柳七解开了误会,从此世界任我游玩……皆大欢喜,不是吗?
而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撤兵的条件,并指名道姓要求大晏皇帝释放他的友人——莫浔!
而天子之言,一言九鼎!
听到莫浔的声音,柳七愤怒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扬起以往面对青年时的微笑,眼神柔和而纵容,说道:
然後,还不如不理解呢。
不过,毕竟有着前车之鉴,如今这种情况代入一下,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柳七以为自己留下是被晏承坤逼迫?更甚至是为了他才不得已甘愿屈身?
战报就在莫浔旁边展开,并未避着他,略微偏过视线,便能够看清上面的内容。
但随即,他便想起来了这个名字,可不就是他们陛下如今盛宠的那一位,冠绝後宫,朝中无人敢非议。
但在柳七登基後,便基本已经退于幕後,彻底放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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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当然清楚,从收到对方邀请参与封妃大典的时候,便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
“你有何要说?”
同样的一句话,语境皆透露出同样的自豪感。
时隔多日,两军交汇的平原。
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语,可以说是与预料的情况丝毫不相干,顿时砸得晏国的大将军郑天成头晕目眩,亿脸懵逼。
随之,他缓缓眨了一下眸子,油然而生一种诡异的理所当然是怎麽回事?
“阿浔,他有没有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