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莓欧没顾得上止血,她急忙问阿尔泰尔怎么回来了。
阿尔泰尔的脸色很差,他摇摇欲坠。
“在我们走进皇宫之后,皇宫就戒严了,没有皇室人员的指令,谁都出不去。”
费莓欧默默地站着,她看了一会儿自己流到地上的鼻血,然后转向阿尔泰尔。
“就是这个理由!我的鼻子流血了,我需要洛蕾塔送我回庄园,我需要离开皇宫。如果吉迪不知道我们知道了他做了什么,他会同意的。
阿尔泰尔,把你脸上的眼泪擦掉,跟在我后面,不要出任何声音。
藏好瓦乐芮。如果放不进书包,就放进外套里,不能让洛蕾塔看到,也不能让吉迪看到……阿尔泰尔,洛蕾塔要活着,我们都要活着出去。要是能回去,阿尔泰尔,我陪你玩一辈子公主游戏。
如果出不去,阿尔泰尔,认识你很高兴,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雄鹰,你是我重要的朋友。”
“我们一定能出去!费莓欧,别这么说——别这么说。”
阿尔泰尔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脸,他的眼神惊恐,脸色白的像被冻住了,身上也都是土,是他之前倒在地上蹭到的。
他把瓦乐芮藏在外套里,他双手抱臂,看起来像是在抱紧自己,实际上他抱着的是瓦乐芮。
费莓欧深吸了一口气。她毫不留情地给自己一拳。
鼻子里的血流得更快了,她把血涂在身上,显得格外可怖。
费莓欧开口。
“阿尔泰尔,我们要推开那扇门了。”
“……好。我准备好了。”
“阿尔泰尔,我不后悔来兰尼尔。真的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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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费莓欧,我也是。”
阿尔泰尔低低地说着。他的勇气和机智已经在刚刚用光了,现在,让自己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就已经耗尽了他仅剩的力气。
费莓欧推开了吉迪住处的门。
她预想的对峙没有生,看门的是吉迪的下属,他们不允许她和阿尔泰尔去找洛蕾塔。
费莓欧最开始是哀求,后来是威胁。
那些守卫岿然不动。
费莓欧甚至怀疑,洛蕾塔已经遭遇不测了。
费莓欧握紧了阿尔泰尔的手,她低声叮嘱阿尔泰尔。
“阿尔泰尔,我们硬闯。如果我没有闯进去,你会飞不是吗?制造出混乱,越乱越好。
一二三。开始。”
费莓欧猛冲向拦着她的雄鹰,她撞到了很多守卫,与此同时她还在大喊。
“洛蕾塔!洛、蕾、塔!洛蕾塔——”
阿尔泰尔也和她一起喊着。
喊到最后阿尔泰尔又很想呕吐。如果洛蕾塔也……像瓦乐芮一样,那他,他要怎么办?
费莓欧转头。
她的话语极而破碎。
“如果洛蕾塔和瓦乐芮一样,你带着她们先走。我一定要杀了——我一定要杀了他。”
……
洛蕾塔听到了外面的喧闹声。
她和吉迪的合作已经谈得差不多了。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和吉迪达成了协议。虽然吉迪是国王定下的下一任掌权者,但国王对他所有的孩子都不亲近,吉迪很少能见到他的父亲。
因此,国王也不知道吉迪的原形有多么瘦小。
这样瘦小的王子殿下是拿不出手的,在所有大场面,吉迪都会要求她帮忙。这样她不会被指给新的未婚夫,吉迪也不敢对她做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吉迪是最紧密的利益共同体。
她的身形很大,翅膀很硬,像木莎。
每次需要用原形参加比赛或者向民众表演时,都是她伪装成吉迪上场的。木莎不知道这件事,瓦乐芮知道大概,但是没有阻止,也没有和她挑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