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工牌
◎他不擅长回应吻,但他发着烧纵容得要命◎
猫粮包装袋沙沙作响。
顾知宜的掌心托起一只瘸腿猫的下巴,开了盒罐头喂它吃。它总是抢不过别人。
“什麽事?”
顾知宜的声音透过来,而盯着他看的贝言愣了下,才回过神发现顾知宜应该是在问她。
“你最近心烦的事情很多吗?”
那只瘸腿的猫猫吃了两口罐头就不肯再吃了,顾知宜看样子似乎在哄它。
多得很。
贝言撇了嘴,皱着眉出声像不解疑问,“你怎麽知道我心烦。”
顾知宜看起来没有很意外,被猫缠着猫爪子按在他身上,也想让他给自己开罐头吃,他垂着头做这些事,慢条斯理。
可贝言压了太久的毛燥火气却在这一秒漏掉。
“你是有什麽隐藏能力吗顾知宜?为什麽猜我总是一猜一个准?”她的话像是在质问,连音调都少见地拔高。
“我爱吃什麽丶我心里喜欢玩什麽丶现在连我心思你也可以猜到。”
贝言几乎快要冷笑。
顾知宜对她近乎算事事洞悉,可她的视角里,原本以为对方透明纯白到一眼就望到底。
结果看不清的东西越积越多,她终于想明白自己不了解顾知宜。
那犹如观雾的境况里,她问题堆叠一沓,而问出去什麽情报也得不到。
贝言忍着冲动呼出一丝鼻息,那在夜风里有一点冷意:
“你和我拥有的信息对等吗。”
闻言,顾知宜把瘸腿的猫抱起来,拍一拍它後背,就这麽盯了她两秒,以深沉冷静的神色答:“你是我分内的事。”
贝言一听火了,揣着手起身就走。
她要的是双方将信息做到对等。
她问她想知道的,而对方告诉她就行。
可怎麽就这麽难?即便把这心知肚明的试探给挑明,也还是没有开诚布公的意思。
是很难回答吗?
关于往事到底有什麽不能说的部分?还是觉得没必要,所以闭口不言。
贝言走在路边,扣着卫衣帽子脸上没有表情。
脑海里犹如卡掉的磁带机一样,重复播放着顾知宜说的情报共享与了解深浅在他的亲密关系里是最亲密的等级。
那是因为不够亲密??
火气骤然难以止息,贝言闭眼多少次也压不下去,掀开眼帘,瞳孔黑沉沉。
还要多亲密顾知宜。
一年前不是早就已经做到底了吗。
…
今日会议结束,一个个整理好文件互相对视一眼,目光在他们老板身上停留,直至他们老板合上手里的笔,很轻地闭起眼睛。
“老板这几天是不是太累了?”有三五人在私语。
“也不像是啊。”
“会不会是家里最近吵架了……”
这人说完,周围忽然失去所有声响,他不明所以,站在後三排人群,隔着肩膀缝隙擡头一眼——
他们老板不知什麽时候睁开了眼,目光正穿隔长桌落在他身上,连眼尾那颗痣都透着冷淡。
这小子猛地吓得倒吸一口冷气,神色惊惶埋下头,把自己的嘴闭得很紧。
而衆人已经从他们老板脸上看出冰冷郁色,知道不方便说什麽俏皮话,于是毕恭毕敬地道上一句您休息,而後迅速离开会议室。
会议室只剩几株绿植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