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廷州顿了片刻,“呵”了一声,不屑道:“我怕我成鳏夫!”
闻言,秦映夏没忍,直接翻了个白眼,回怼他:“合着你这是盼着我死呢?”
许廷州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可别死,死了我就真成鳏夫了!”
很快,网约车停在了他们面前,许廷州先她一步过去,拉开了后座的门,等着秦映夏过去。
见她迟迟不动,许廷州没好气道:“在那等我成鳏夫呢?”
秦映夏撇了撇嘴,气冲冲迈下台阶,坐进后座,报了手机尾号。
随即许廷州也上了车,关上车门。
一路上,他们像两个拼车的陌生人,分别坐在后座的两侧,中间留了一个空位,各自看向窗外。
终于在晚上九点半,到了家。
在玄关换鞋的时候,青姨从里面走出来,见到了几天不见的先生和太太,脸上立马浮现出笑容:“先生太太回来啦。”
许廷州点了下头,跟青姨交代:“青姨,待会儿有人会送来行李箱,你不用动,直接放客厅就行。”
青姨应声好,走过去将他们换下来的鞋子摆放好,转身就看见太太贴着先生的左胳膊往里走,真像一对儿黏糊的小情侣。
多好啊。
青姨打心底里发出感叹。
回到卧室,秦映夏先去卸妆洗了澡,她还没护完肤的时候,许廷州已经洗好吹干出来了。
同样是人,怎么男人和女人的区别这么大。
许廷州没看秦映夏,走到沙发旁,捞起被他放在上边的黑色冲锋衣,倾身在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的戒指盒,打开取出那枚戒指,又把盒子扣上,随意扔在了沙发里。
他转过身,戒指捏在他右手拇指和食指的指尖,走向秦映夏。
十一月下旬,房间里已经开了空调和地暖,就算只穿吊带裙也不会冷。
秦映夏在镜子里看到许廷州朝她走进,在距离她三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坐到床边。
这时,她已经做完了全部的护肤流程。
以为许廷州有什么话对她说,秦映夏没动位置,直接坐在椅子上转了身,面向他:“有事儿?”
秦映夏还在搓着自己滑嫩的手。
只见许廷州不动声色地把右手伸到她面前,指尖捏着一枚彩色的戒指,他骨节分明又白皙的手指衬得戒指的金边更加明亮,嵌入的钻石也更加闪亮。
旋即又听他语调闲散,意味深长地说:“随便买的。领证都快一个月了,也没给你买个戒指,现在补上了。”
秦映夏看着那枚戒指,没接,而是问:“所以那天你问我那些戒指哪个好看,你是在买戒指?”
许廷州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
秦映夏明明记得许廷州给她发过来的那些照片,都是一些五颜六色的宝石戒指,她没忍住又问:“那你怎么没那些贵里贵气的宝石戒指?”
“你不是说不好看吗?”
因为秦映夏说不好看,而那些宝石戒指也并没有长在他的审美上,所以尽管价格昂贵,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一些权贵与富贵,但他依旧没有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