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
程锦年刚说完,不舒服的感觉卷土重来,手迅速攥成拳,但挡不住喉咙发出的一声闷响。
“怎麽了?”
“没。。。没事。”
白拓翕语调很低沉,像在撕破嫌疑人的谎言,同时又夹杂着一丝哀求。
“别骗我好吗?”
“真没骗你。”程锦年说完,咬了咬牙关。
此时,门口竟然传出敲门声,程锦年吓一大跳,紧张地跟白拓翕讲:“有人敲门。”
过了会儿,电话那头坦白说:“是我。”
“你?”程锦年特别惊讶,“你怎麽知道我家地址?”
“先别管。”白拓翕拒绝回答,转而缓缓地说,“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了。”
程锦年陷入沉默,之後生气地怼他:“都知道了问什麽问?耍我好玩吗?”
明明他先撒谎,但拿出的气势跟吃亏了一样。
白拓翕没计较,乖乖地讲:“错了,别气。”
程锦年本来没多少力气讲话,现在更懒得说,直截了当道:“回去吧。”
意思很明显,他不想发生什麽。
白拓翕料到他会这麽讲,敞开天窗解释:“我给你带了抑制剂。警局特制的。”
“特制的?”
“嗯。”
程锦年又生气了:“能早点说吗?卖什麽关子。”
白拓翕继续装乖道歉:“抱歉。开门吧,我拿给你。”
程锦年仍然不愿意,直到白拓翕发誓说今天有备而来,绝对不会重蹈覆辙,他才拖着身子,去给白拓翕开门。
一照面,他吓得差点把门合上。白拓翕带着厚厚的黑口罩,跟做贼似的。
“也是警局特制,能有效隔绝信息素。”白拓翕说。
程锦年无语,勉强点点头,从手里接过箱子。
“你可以走了。”他迅速告别,一点不想跟白拓翕産生接触。
“。。。”白拓翕没听,走进门,撑着鞋柜脱鞋。
“干嘛,警察还强闯民宅?”
白拓翕扭过头,对他说:“这要打在腺体附近。你打得到?”
程锦年一愣。
他还真打不到。
普通的抑制剂要麽打在胳膊,要麽打在肚脐周边。
不晓得白拓翕有没有说谎,但这种事情,他一般不会开玩笑。程锦年只好放弃把他赶走的念头,从柜子里拿出双新拖鞋,给他换。
但膝盖一软,程锦年瞬间跪下去,好在白拓翕及时发现,伸出手臂托住他。
“去坐着吧,别乱跑了。”白拓翕将他扶正,担心地用胳膊围着他的腰。
程锦年不好意思地躲开,踉跄地坐回沙发。
箱子不小,里头的抑制剂却只有一剂,且针筒透明,外表没有LOGO,仿佛三无産品。
程锦年不由得质疑抑制剂的质量,白拓翕让他放心,这都是为预防嫌疑人陷入易感期用的,效果等各个方面都比市面流通的好,唯一不足的是扎针的时候痛。
“多痛?”程锦年问。
白拓翕没法回答,因为他从没见过哪个嫌疑人能平静地被他扎完,安慰道:“痛一会儿就好了。”
“行吧。”程锦年接受。
与痛相比,易感期持续不断的症状更惹他烦。
二话不说,程锦年脱掉上衣,把後背留给白拓翕。
“扎吧。”他坚定道,出乎白拓翕意料的果断。
等了会儿,白拓翕都没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