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不是你亲我证明一下。”
“。。。”程锦年沉默,但闭着眼,亲了上去。
“为什麽很勉强的感觉?”
“你还要怎样!”
程锦年受不了要揍他了,白拓翕才悻悻把他放开。
“现在你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麽回来,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白拓翕赌着气,像半天哄不好的那样。
程锦年无奈地耸了耸肩,没招可使,老实讲:“我回来考虑要不要和你永久标记。”
听到这四个字,白拓翕的表情立刻变样了。
“然後呢?”他双手抱臂,侧过脸问,平静的外表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然後我就想,可能家里会有答案吧。”说完,他转身朝楼上走,让白拓翕跟着。
程锦年房间里的陈设还是老样子,但多少增添岁月的痕迹,例如书桌前的那张电竞椅,两边扶手沾着洗不掉的污渍,头枕褪色,蓝中带灰。
他很自然地坐上去,控制座椅慵懒地旋转,之後白拓翕手动帮他停住。
“答案在哪?”白拓翕问。
“你好着急。”程锦年笑起来,用脚趾戳他的小腿。
白拓翕则打算用嘴巴反击。
“你是狗吗?”程锦年受不了,抱怨道。
他哼一声:“狗可没我愿意粘你。”
程锦年无语,想不到堂堂白警官,竟愿意拿自己跟狗比。生怕他用实践证明,程锦年立刻起身,走到书架边,去翻上面的书。
好多书都沾满灰,只有一两本他先擦拭过,封面很干净,是初中数学和物理的习题册。
这种东西虽然称斤都卖不出多少钱,但勾起白拓翕沉甸甸的回忆。他主动伸手拿过,翻看起来。
书页里布满飞扬的字迹,像展露主人桀骜不羁的性格。白拓翕知道,大半是程锦年交作业前抄的,所以顾不上写好看。
而後半部分,字迹忽然变得工整些,甚至有用红笔修改订正。白拓翕也记得,那是来程锦年家专门辅导他时留下的。
白拓翕越看越感慨,时间走得好快,一眨眼他们都成大人了。
程锦年问他:“现在还会做吗?”
白拓翕摇摇头:“数学还行,物理忘得干净了。”
程锦年笑起来,似乎对他的话很满意,得意洋洋地说:“要不要赌?”
“怎麽赌?”
“後边你讲过的题,随便挑两道,看我能不能做出来。”
白拓翕有点惊愕。曾经的程锦年可是一道简单的几何证明题都不会做,更别说物理那些头疼的公式。
“你不会昨天在家偷偷复习了吧?”
“我有那麽闲吗?”
白拓翕眼睛一转:“赌注呢?”
“就赌一个愿望吧。”
“什麽愿望?”
程锦年眨眨眼睛,不说话。
沉默之中,白拓翕忽然意会到什麽,开始翻物理的练习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