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许月小声地嗯了一下。
“嫁给我吧。”他勾起她的手指,向她展示不知何时戴在手上的戒指。
这瞬间,让她明白这四十八小时里,他都在准备求婚。
良久——
她踮起脚,吻上他颤动的眼皮。
爱让她不由自主的朝他靠近。
爱也让人延缓生命,渴求爱。
“好。”她笑。
订婚宴在三日后。
江许月在订婚前夜,选了首周深的《云裳羽衣曲》
这首还是薛倩前些日子给她听的,她当时觉得很遗憾的一首作词。
关紧门窗。
【故事鲜艳,而缘分却太浅。
我的爱恋,竟如此的明显。】
她锁上浴室门,手上的小刀缓缓划开手腕。
鲜血汩汩下坠。
【我不停的默念。
想牢记你的容颜。】
她闭眼前曾想,
如果没有傅瑜的那句话,
如果她没有回国,
如果她没有在会所听到那段话,
如果她没有见鹤渊,
如果她没有答应他的求婚,她还会不会坚持不住选择离开。
可她从十三岁到三十四岁,整整二十一年,她坚持、怨怼、困守。
【故事鲜艳,而结局却搁浅。】
最后才发现,爱是救了不一个人的。
她长途跋涉的最终地,是死在他的身边。
【这些年,你又在,那座红尘之间。】
“天,好亮。”
“小叔叔,我想我是爱你的。”
…
晨光下泄。
男人满怀期待的推开门,背光而立,他平静的脸庞突然浮现一丝破碎。
许久,他俯身,将人抱起来,跨过被踹开的门板。
慢慢走过心里的荒野,那里的花好像瞬间就枯萎。
正如鹤柏不知道她死前为什么连他的名字都不叫,正如她又一次死在属于他的新生。
他想起她被诊断解离性失忆,用玻璃片划开手指。
他问:“为什么这么做?”
她答,“好玩。”
他一点一点的将她养护,看到她重一斤都会开心很久。
想她多吃饭,多看书,好好学习,可为什么连她都要离开。
明明…
就要圆满了。
半月后。
薛倩提前所有人得知这件事后哭昏了过去,在医院久留都不愿意相信。
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在她伤心的时候,为她手撕渣男,再也没有人无条件的相信她。
…
南辞山的风又开始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