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藻紧紧拥着他,自他怀里抬头,海藻般蓬松乌亮的长发下是一双好似琉璃般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双眸:
“师哥,我就知道你没变,你还是你……你等我回来,你还有我,小藻永远陪在你身边,我们就像以前那样,我们永远不分开!”
赵逍望着眼前少女通红的炽热的双眸,目光闪烁,好一会儿……
缓缓伸出左臂回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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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上默默目睹一切的少年,难得沉默了下来。
扣在腰上佩剑的手,后知后觉的,松开了。
袁藻几乎雀跃着上了桥,看到甘子实时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别院?莲生小师傅呢?”
甘子实闻言一顿,侧首指向莲生的方向:
“他不就在……”蓦地一顿,手指僵硬地指在半空,郁色一扫而空,看着空荡荡的原地只剩错愕,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那秃驴人呢?”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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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
“怎么伤的?”
裴玄抓过江铃儿的手腕,死死盯着她溢出血迹的伤处。
裴玄一激动胸腔又翻涌起暴虐的杀戮的血腥气,面上却不显,仍是那副病痒痒的苍白憔悴如病西施的俊容,直直盯着江铃儿。
江铃儿浑不在意:
“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罢了。”
裴玄远山般的长眉拧起:“……狗?”
裴玄的视线自然而然投向场上唯一的一条大黄狗。
明明是淡淡的一眼,那狗却好像如临大敌,全身弓起,畏惧地盯着他,咽喉发出模糊的低吼声。
裴玄见状眯了眯眼。
下一秒马轻眉挡在了恶犬面前,讪讪道:
“大黄它不是有意的……”
大黄喉头呜咽了一声,趁势奔逃了出去。
“是啊,都过去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江铃儿不愿再多说此事,反而奇怪地看了裴玄一眼,见他的视线居然还紧盯着那狗不放,“你怎么了?喂,很痛。”
裴玄一顿,这才发觉自己抓着江铃儿的手不放,她腕上的血已然浸透衣衫。
马轻眉很快取来了剪子和干净的布条:
“我来重新包扎吧。”
裴玄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不给。
马轻眉愣住:“?”
年轻道人仍是那副温润如玉又玩世不恭的俊容,自在洒脱,即使侥幸捡了一条命回来,仍是一副天大地大没什么烦心事的模样。
可细看下眉宇间多了一丝褶皱。
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的阴鸷。
隐隐好像变了个人。
马轻眉眨巴眨巴眼睛,愣住了。
拿着剪子和布条的手尴尬地僵在空中,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