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月望着利佳的床铺,低声说:“世上免费的东西也是最贵的。”
“你应该识过字吧,哲理的话一套又一套的。”葵没听懂弥月的意思,反过来调侃她。
“离开这里。”弥月还是说了出来,她握住了葵的手认真地告诉她,“这里很危险。”
葵先是一愣,随後被弥月的表情逗笑:“你再胡说什麽?”
她猛地坐起身:“我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好不容易拥有宽敞明亮的房间,哪怕童磨大人对我们有所图,那他就随便拿去吧,毕竟我们一无所有。”
颇有一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架势。
弥月还想说什麽,门外传来敲门声,是隔壁的信徒:“葵,该干活了。”
“来了!”葵回应了一声,随後站起身朝弥月挥了挥手:“你就安心坐在这里吧,童磨大人比你想象中要好。”
房间恢复安静,弥月也站起身往外走去。
她不停地打量着童磨的房间,鼻尖似乎都嗅到了一股血腥气。
或许是觉得她过于鬼鬼祟祟,原本被葵怼了的男人此刻也不服气,发现弥月的动作後又走过来嚷嚷:“我就说你是个小偷,眼睛再看什麽呢?!”
弥月:“……你误会了。”
“我误不误会不知道,但你今天也别想出去了。”
男人泄愤般再次将她关进了杂物间,动作很大地拉上了门。
虽然达到了目的,但有点不得劲是怎麽回事?
葵不知道干什麽活儿一直没回来,弥月也等到了天黑,期间她还和小飞机来了一场会面,摸了摸它的脑袋:“我没事,让他们不必担心。”
小飞机蹭了蹭她的脸颊,不舍地飞走了。
“教祖大人,这个人肯定有问题。”门外传来白天男人的声音,语气激动地告状。
弥月莫名紧张起来。
她抹了一把地上的灰抹在脸上,又将法帽丢的远远的。
说是自投罗网,但真正要和他面对面却还是想跑。
门从外拉开,一道脚步声不疾不徐地朝她蹲坐的方向走来。
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擡起头来。”
弥月颤颤巍巍地仰起头,脸上脏的只能看清一双眼。
“是一只小花猫呢。”青年笑出声,眉眼一如既往俊朗,只不过那双眼睛却有些不一样了,似乎标了什麽字。
弥月吞咽着口水,夹着嗓子解释:“我只是路过,没有偷东西。”
童磨盯着她好了一会儿,似乎对她失去了兴趣站起身:“脏兮兮的小花猫让人失去兴趣呢,还有你——”
青年陡然提声,望着站在门口的男人:“只是这样一件小事就把我喊过来吗?”
“真是令人不悦。”
他的话让男人立刻低头赔罪:“教祖大人我错了,我看她鬼鬼祟祟的所以才……”
“出去吧。”童磨声音冷了下来,随即率先走了出去。
男人也顾不得弥月,连忙跟过去。
是没有认出她来吗……弥月摸了摸脏兮兮的脸颊,应该灰抹多了。
失策!
她站起身悄悄走出去,正打算去找葵,在檐廊尽头拐弯时,额头突然撞到了什麽——
青年倚靠在柱子上不知道在这等了多久,面上含笑地朝她逼近:“小花猫弥月,想去哪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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