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霍知云不想更正了。
酒喝得太多,头晕得厉害。
还有点想池叙。
刚才进酒吧之前,自己跟自己立下的有关于【今夜不回家,池叙去他妈】的豪言壮志,这会儿已经作废了多一半了。
想回家。
也想池叙。
想抱着池叙撒娇……
霍知云忽然就在想如果有一天科技发达到可以利用生物DNA克隆出等比不等身的小人的话,那霍知云发誓自己一定得偷出池叙的一跟头发来,然後马不停蹄地克隆出一个十厘米左右与池叙一模一样的钥匙链来栓裤腰上走哪都带着,没事看两眼亲几口。
霍知云从没否认过有关于他自己是个变态的事实,因为在他脑海之中有关于池叙各种各样的幻想当中,钥匙链已经是最上得了台面,精神状态最正常的一个了。
别的那些……让他说他都不好意思,如果可能的话,它们或许永无天日,会跟着霍知云一起入土。
“你们俩凑一块聊什麽呢?”
越渴越吃盐。
这边一个宁桢还不知道怎麽打发走呢,另一头唐哲又端着酒凑过来了。
霍知云顿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想找个角落哭一鼻子的心都有了。
“在聊霍老板和娄家二小姐。”宁桢笑了一声,竟又歪头对着霍知云看了看。
只是这次没再看身材了,而是落在了霍知云此时有些颓丧却绝顶帅气的侧脸上。
目光在幽暗的光线里逐渐变得浓稠却没有叫霍知云发觉。
唐哲也没发觉,因为他这会儿正在关心一个更惹霍知云嫌的问题。
然後他开始发问了。
“哎,一提娄眠我还想问你呢,藏挺深啊,哥几个愣是一点不知道,到底什麽时候的事啊!”
一边说,一边拿着酒杯在霍知云放在桌上的杯上碰了一下。
霍知云绝望地苦笑了一声。
可不藏得深麽,藏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都不是藏得深,那怕是给地球都藏穿了。
“怎麽样啊,和娄眠从小玩到大知根知底儿,这回霍老板好不容易名正言顺了,这几天小两口肯定是干柴烈火的吧,嗯?”
唐哲这人就这样,明明上过学也读过书,身边围着的花花草草也不少,偏偏每次喝完酒之後聊的天说的话都得给自己整得跟没见过女人没开过荤是似的,话题永远都是围绕床上那点事展开。
沙漠里徒步俩月的骆驼估计都没他这麽饥。渴,霍知云成烦他这样了,有时候都想干脆躲着他。
眼瞅着这次没躲得开,而他上来说的话也果然没叫霍知云失望。
“娄眠这麽晚都还放心你出来玩儿,是给人家伺候好了所以法外开恩放你一马?”
一旁的宁桢在笑,笑得肩膀都抖了。
霍知云知道这是喝醉了嘴上没谱,但是心里面的不爽却偏偏还是不可抑制地堆积。
他不喜欢自己和娄眠被捆绑在一起同时谈及的感觉,而且谈及的……居然还是这样的事情。
这不仅让他觉得冒犯,同样更是对娄眠不尊重。
“说点别的行麽。”霍知云拿起酒杯来,又与唐哲碰了一下,而後一饮而尽。
“呦呦呦,怎麽着怎麽着,还害羞了?”霍知云的回避反到还激起了唐哲的兴趣,越说越来劲,“不像你风格啊霍老板,怎麽着,跟娄眠谈恋爱,谈得性情都变了?”
“不愿意让你叨叨那点破事就是性情变了,”霍知云皱着眉头啧了一声,“哪天我要真入洞房不让你在旁边参观几眼你是不是给我拉到精神病院观察两天去。”
“嚯,这都已经琢磨着入洞房了,”就见唐哲大笑着一把搂住了霍知云的肩膀,“装得人模狗样看不出来这麽急啊,这几天还没腻歪够呢?”
只能说唐哲那惊为天人的理解能力果然是没让霍知云失望,其实霍知云刚才说完就後悔了,他就知道唐哲得这麽往下接。
那脑子就跟让水淀粉勾了芡似的,一搅全是浆糊。
“唉,你说说这又是一个英年早婚的,年纪轻轻就要让栓家里了,”笑了半天,唐哲忽然冷静了下来,用拇指和中指掐着杯壁,食指对着坐在一旁喝着酒穿得凉快又清爽的美女们指了指,而後看了眼霍知云,“娄眠我接触过,人不错,就是性格太强势。”
“照这麽下去风流倜傥的霍老板成为个妻管严也是迟早的事,以後这些个人间尤物,少爷怕是也就只有眼巴巴看看的份儿喽。”
“爱看你看吧,”霍知云感觉自己头都该炸了,一方面是喝酒喝的,另一方面是被唐哲这几句话给烦的。
“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