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问问……”池叙一咂嘴。
“你这杯基酒是白朗姆,度数可能会有点高……”霍知云想了想,“要是怕醉的话少喝一点尝尝味道就好,别喝太多。”
霍知云一边说着一边歪歪头,目光在泛着气泡的酒杯里轻轻扫了一眼,而後重新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池叙。
结果仅这麽一眼,霍知云的脑袋里面开始不自觉地想象起了一会儿池叙若是将它全部喝下去之後的状态。
红扑扑的小脸,软绵绵的身子,迷离暗昧的眸子……
霍知云的喉结十分难耐地滚了滚,错开了视线,逼着自己冷静。
想来想去,霍知云觉得是真不该大晚上和池叙搞这些的……以後但凡是和池叙喝酒,霍知云觉得他们俩就必须得选一个艳阳高照阳气最盛最一身正气的时候喝。
要不很容易扛不住诱惑重蹈覆辙犯错误。
霍知云对自己的定力向来没什麽信心。
有信心就怪了,有信心就不会在那天晚上之後被池叙连打带踹骂个狗血喷头了。(……)
就见池叙伸手将酒杯捧起来,用霍知云留在里面的吸管喝了一口。
入口凉丝丝的,微酸刺激的气泡水可以完全释放口腔中的味蕾。
之後紧接而来的果香味几乎掩盖了酒精所带的强烈的刺激感,会有微苦,但是苦味过後却又是一种很令人舒服的清甜。
不腻,是那种很清爽很夏天的感觉,和池叙想象当中的鸡尾酒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好喝。”
尝完这一口之後,池叙有些惊喜地看向霍知云,好像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样的人间美味居然是出自霍知云之手。
连带着眼睛都睁大了,将霍知云洋洋得意的表情尽收眼底。
而後池叙又忍不住拿起杯来左右看了看,像是在用最笨拙的方式来研究这个酒的调配方法。
霍知云笑眯眯地看着池叙,心底的满足几乎是快要顺着眼眶就这样溢出来了。
不过嘴上却还是不忘了贴心地叮嘱:“好喝也要少喝点,鸡尾酒後劲很大容易上头,小心一会儿不舒服。”
“这杯酒叫什麽名字?”池叙好像完全没有要听劝的意思,拿起酒杯来又喝了一大口,而後扭过头一脸饶有兴趣地问着霍知云。
“没有名字。”霍知云摇摇头。
“为什麽。”
“之前就是觉得好喝随便调的,没想过要取名字。”
“可是这麽好喝的酒……没有名字很可惜。”池叙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杯内不断上升的气泡上,嘴里轻轻念叨着。
“那少爷给它取一个吧。”霍知云托着脑袋笑了笑,“我肚子里没墨水,也取不了什麽好听的名儿。”
霍知云的语气几乎是快要被宠溺填满了,贪恋地望着面前的池叙,不可控制地想要去亲近他,去触摸他。
压抑这种感觉的时刻太难熬,但是霍知云却又无比享受。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马上都快要变了态了。
“我也不知道取什麽……”池叙一边想着,一边又喝了一口,“就先欠着吧。”
“行,那我记着了,”霍知云说着,又伸手拿了跟肉串递给池叙,怕一直喝酒胃会不舒服,想让他吃点东西,“少爷欠我个名字,算作是今天的酒钱,要记得还。”
“嗯,以後肯定还。”
霍知云笑了笑。
他没去问池叙所谓的以後是有多以後,因为这对于他来说也并不重要。
相反,他甚至希望这个以後可以来得慢一点,因为比起一个名字,霍知云反而更享受这样与池叙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池叙欠了他一个名字,那就意味着他们之间便有了更多一层的交集,霍知云也就多了一个更加靠近他的理由。
池叙拿着酒杯轻轻晃了晃,与霍知云手边那一杯还不曾动过的龙舌兰日出轻轻碰了一下。
“调酒难道不是为了庆祝我顺利脱离海辛的麽,在发什麽呆?”
被池叙这样一问,霍知云这才恍然间回过神来:“抱歉,忘记了。”
而後对着池叙满含温柔与贪恋地笑了笑,拿起酒杯来与池叙轻轻碰了一下。
“恭喜少爷。”
“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