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一小段时间,宁桢回过身去看向霍知云,脸上浮现出暗昧不明的笑意。
“老板,我又没有和你说过。”
“嗯?”
“你在很专注地看一个人时候的,眼神很性感。”
“?”
一阵恶寒瞬间从霍知云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就见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化了一下,正要开口说些什麽却被宁桢一句话给打断了。
“两颗球进洞,已经两个问题了。”一边说,宁桢还一边坏笑着伸手比了个【二】的手势,“霍老板是准备这会儿就回答呢,还是等一会儿一起?”
“问问题可以。”霍知云皱着眉头,收起了那个宁桢口中被形容为【性感】的眼神,“别再说那些奇怪的话,不然我不玩了。”
“看不出来霍老板居然这麽正经啊,”宁桢笑了笑,略微放低了声音,“跟池叙面前也是这样麽?”
霍知云一愣。
“你话多了吧。”
“怎麽会是话多呢?这可是我向霍老板提的第一个问题。”
“……”
霍知云没想到宁桢会这麽玩儿,面露几分不悦却也知道这世上有句话叫愿赌服输。
拿起酒来倒满,一仰头喝净了。
虽说霍知云内心的确不想回答宁桢的这个问题,但不起不行,其实更多的是不能。
宁桢这话中的深意,傻子怕是都听得出来,所以霍知云在这里回答是或不是,都不会落下什麽好结果,池叙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感情生活被就这样开玩笑一般地拎出来用作别人脑补的素材。
所以综上所述,喝酒便成为了最优选。
将那五十多度的烈酒一饮而尽的瞬间,霍知云甚至都没有半秒钟的犹豫。
宁桢静静站在一旁,他又怎会察觉不到霍知云选择喝酒的目的只是为了维护他内心真正想要维护的人……一瞬间,宁桢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看他喝完了酒,宁桢正要开口说些什麽,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了一阵嘈杂。
“云哥!”
“哎呦,霍老板今儿居然赏脸打球了,实在难得实在难得!”
“我可早就听说霍老板球技相当了得,今天必须得抓紧机会见识见识!”
还不等宁桢将後面的话说完,一旁才刚结束了一场对局的徐承几人便快速围到了霍知云和宁桢的这一桌,一个个露出一脸期待的表情,像是准备大张旗鼓地开始观赛。
霍知云皱皱眉,略带不悦地对着许承看了看。
虽然没说话,但许承却也能够明白霍知云的意思,于是赶紧冲着围过来的衆人大手一挥:“看什麽看啊,走了走了!去喝酒去喝酒!”
“哎哎,干什麽,还想观摩霍老板打球呢!”
“你观摩个屁,就你也配看霍老板打球?看得明白吗?”
“哎承哥,你这……”
“看一杆呗,就一杆!”
“走了走了!”
许承没顾这些人苦苦哀求的声音,将他们一衆人等带去了二楼,距离这个球桌稍远些的位置。
“怎麽不让他们留在这?”
望着那些人离开的背影,宁桢忍不住将视线从那些人的身上移开,重新看向霍知云之後开口问了一句。
“因为怕你会问到些我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事。”霍知云倒是坦诚,回答完这句之後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擡眼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宁桢看了看,“这算是你的第二个问题麽?”
“嗤,”宁桢明显是被霍知云这句话给逗乐了,弯下着身子笑得肩膀都在抖,半天之後才终于算是勉强直起身来道,“看不出来霍老板这麽大气有胸怀的人也耍这种小聪明啊。”
“还有一个问题,你想问什麽就问吧,快一点。”
霍知云并不打算跟宁桢周旋太多,毕竟问一个问题或者是两个问题,对于霍知云而言本质上没什麽区别。
虽然他不知道宁桢究竟想要问什麽,但是反过头来,他只要知道什麽问题自己该回答什麽问题不该回答便也足够。
多喝几杯酒而已,这对霍知云来说实在太不叫事。
而另一头的宁桢则是挑起眉梢来想了半晌,而後将手中的球杆撑在地上,勾起唇角。
“我第二个问题想好了。”
“问吧。”
“这麽久没见面……霍老板有想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