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条项链,坠着蜻蜓的金色项链,翅膀上镶嵌点点宝石。
看着很熟悉的蜻蜓,翅膀微弯,不同于市面流水线的设计。
谢屿舟温热的指腹摩挲她的手链,在脉搏处打圈,时而捏紧,时而放开,宋时微垂眸望过去。
原来如此,和她手链上的蜻蜓很像。
看来出自同一位设计师丶同一家品牌。
相隔七年,竟然还能买到同款项链,蜻蜓不是热门元素,显而易见是他有心寻找。
宋时微找了个借口,问:“在哪买的,我大学室友还想要链接。”
她想抽出手臂,奈何力量悬殊做不到。
谢屿舟从盒子里拿出项链,“朋友设计的,买不到。”
宋时微:“那蛮可惜的。”
男人松开了箍住她手腕的手,拢起她的长发,将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温热的气息似有似无洒在她的脖颈。
宋时微的身体本能颤抖,摸着蜻蜓的纹路,“怎麽是蜻蜓?”
饰品店一般心形丶星星丶蝴蝶等元素居多,鲜少采用蜻蜓。
谢屿舟掀起眼睫,问她另一个问题,“为什麽一直带着?”
这个问题,重逢当天也问过。
“因为好看,谢总的眼光不错,首饰无罪。”宋时微弯起浅浅的弧度,心虚地错开了他的视线。
就像钱包和照片,很明显的答案,两个人都不愿先低头,不愿先开口。
男人没有接她的话,今天的回家路似乎格外漫长。
一路无言,汽车终于抵达臻悦府,逃离难捱的环境。
谢屿舟追上宋时微的脚步,“怎麽不来接我?”他他特意选了下班到达的高铁,告诉她班次。
宋时微蹙起眉头,“你没让我去接你啊。”
“而且,想接你的人多了去了,又不缺我一个。”
谢屿舟的脸色沉下去,意味深长说:“谢太太就你一个。”
“哦,那麻烦谢总下次直接说,我揣测不了你的圣意。”宋时微插科打诨,她想去接他,只是怕被人看见。
说话间,两人到达顶楼,家里的小猫咪睡着了,阳台的风贯通南北,送来些许微凉。
夏天好像快过去了。
宋时微放下包,语气强势强调,“谢屿舟,下次在公司,不对,不论在不在公司,在同事面前你都不要再做一些会暴露我们关系的事,太容易被发现了。”
要不是孟新允挡一下,後果不堪设想。
“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公司里装作不熟的上下属。”
谢屿舟的手掌按在吧台上,倒了一杯温水,总有一天,要被她气死。
喉结上下滚动,“不好。”
是啊,堂堂总经理,怎麽甘于做背後的人,怎麽甘于像偷情一般。
宋时微站到他旁边说:“你怎麽能出尔反尔。”
“那你又能拿我怎麽样?”
谢屿舟哼笑一声。
这个答案只有一个,她不能拿他怎麽样,他铁了心要公开的话,她只剩下离职一条路。
男人话锋一转,“你还有多久转正?”
宋时微瞪他,“不到一个月,谢总是想辞退我吗?那我抓紧时间找工作。”
谢屿舟被她气得心脏疼,“我在你心里这麽不堪啊?”
“不是,还不是你突然要公开,突然问我转正的事。”宋时微咕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