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後,可能只有她自己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谢屿舟下意识回:“好。”
稍後反应过来,是消消乐还是种菜?她不会其他游戏。
顶楼长长的走廊里没有一个人,急促走路的声音被地毯吸附。
谢屿舟走在宋时微的身後,告诉她直行还是转弯。
终于,终于,心快跳出嗓子眼的时候,走到了房间门口。
谢屿舟从口袋里掏出房卡,放错了解锁的位置,卡差点掉在了地上。
卡片沾上了薄薄的汗。
宋时微回头看没有熟悉的人,从门缝里挤了进去,靠在门板上,不敢向里走。
门有惯性,顺势关闭。
谢屿舟习惯性开灯。
宋时微急忙出声制止,“谢屿舟,别开灯。”
“好。”谢屿舟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他的心跳跳得从来没有这麽快过。
他怎麽能同意带她来楼上,一男一女出来开房,她会不会以为他是那种男生,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生。
‘扑通’,宋时微放下了妈妈给她买的新的斜挎包,她伸出手拉住谢屿舟的手。
话到了嗓子,不知道说什麽。
谢屿舟的身体完全僵住,不听他使唤,脚迈不动一步。
他没有推开她,反而换了一个方向,面对宋时微,握紧了她的手。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远处霓虹灯的光倾泻在地面上,终究离得太远,照不亮玄关。
谢屿舟循着晚上的记忆,想起她今天的穿搭,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披散头发,涂了口红,是淡淡的水嘟嘟的口红。
在他心里,她怎麽都是好看的。
昏暗无光的顶楼套房,给了宋时微胆子,依稀辨别出眼前男生的五官和轮廓。
他穿了白T和黑裤,没有图案的T恤,简单的衣服在他身上,变得不一般。
漫长的沉默过後,宋时微抽出自己的手,抓住谢屿舟的手臂,踮起脚尖准确无误亲在他的嘴上。
他的嘴巴是凉凉的,和想象中一样软,他没有喝酒,却有一股松木香。
谢屿舟没有推开她,人更僵了,好像是被她掠到山寨的白面书生。
然而,这一切只是宋时微的错觉。
谢屿舟明白发生了什麽,他被亲了,她很生疏,只会在嘴唇上亲来亲去,只会用唇瓣亲。
理智告诉他,要推开她,不然会失控。
感性上却做不到,谢屿舟夺过主动权,将宋时微压在门板上,扣紧她的手。
在梦里吻过她无数次,真的吻上去才知道,比想象更好亲,更让人上瘾。
她的嘴好软,接吻是毒药。
他们呼吸困难变得急促,不会换气不会张嘴,只有对喜欢的人的本能反应。
初吻是美好又短暂的,都呼吸不过来了。
宋时微气喘吁吁问:“谢屿舟,你想做吗?”
她碰到了他那里,高中毕业,考过生物,他骗不了她。
“不可以,时时,你还小。”谢屿舟攥紧拳头克制自己,和宋时微拉开距离。
他们刚成年,不能冲动不能鲁莽。
“我上个月就成年了,你真不要吗?”
宋时微向前一步,牵着他的手放在胸口,方领连衣裙轻而易举握住。
“时时,你以後万一後悔怎麽办?”谢屿舟的手猛然弹开,脑海里反复告诉他,不可以不可以。
十八岁的宋时微无疑是莽撞且勇敢的。
她又强吻了他,这一次更加大胆。
宋时微直接伸进去,握住了他气血聚集的地方,这一次,谢屿舟上下皆被她掌控。
理智可以救他一次,救不了第二次。
谢屿舟不敢做其他的事,只是被她亲被她摸,他怕事情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他怕他掌控不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