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不赞成池砚舟的看法,她觉得谢屿舟的回答带着淡淡的幽默。
沈栀意的肚子高高隆起,悠悠爬过去好奇摸一摸婶婶的肚子。
她温柔说:“这里啊,是另外一个小朋友,等出生後,就可以和悠悠一起玩了。”
悠悠一知半解,皱起小眉头,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而在她摸的时候,沈栀意的肚子突然动了一下,孩子可能在打招呼。
这边,阿姨做好了晚饭,喊他们吃饭。
谢屿舟淡瞥对面的池砚舟,“池总,记得交下最近的夥食费。”
池砚舟:“谢总连这点米钱都出不起了吗?多双筷子多个碗的事。”
谢屿舟纠正他的话,“是三双筷子三个碗。”
没毛病,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家夥。
池砚舟:“看你抠的。”
谢屿舟:“我要养悠悠。”
宋时微和沈栀意对视一眼,无奈摊开手臂,这俩人见面不互怼两句好像白见面了似的。
“悠悠,你有一个狠心的爸爸。”池砚舟转而投向悠悠。
谢屿舟是女儿奴,但在吃饭睡觉方面从不惯着悠悠,女儿自己坐在儿童椅上,握住小勺子吃米糊。
悠悠沉醉在自己美味的米糊世界中,完全不搭理池砚舟。
池砚舟试图挑拨离间,以失败告终。
不得不说,谢屿舟原则性强,悠悠的自理能力的确超过大多数小朋友。
自己吃饭丶晚上睡自己的房间,不会缠着爸爸妈妈陪着,保证了夫妻之间的私人空间。
谢屿舟和宋时微调侃池砚舟,“我怀疑,他以後能做出来和孩子抢零食吃的事。”
宋时微疑惑道:“你们年龄就差了一天,为什麽性格完全不一样?”
谢屿舟:“因为池爷爷是老顽童。”
沈栀意完全赞同这句话,她第一次见池爷爷的时候,竟然说‘被池砚舟看上是倒了霉’,问她是不是被绑架来的。
池砚舟忍无可忍,“谢屿舟,你现在说我坏话都不避着人了。”
谢屿舟:“就没避过。”
池砚舟揭他的短,“某个人在高中的时候,有一天在看散文诗集,情窦初开要写情书,结果诗词化用错了。”
惊天大发现。
客人离开丶哄睡了女儿。
深夜,宋时微严刑拷问谢屿舟,伸出右手,“谢总,情书呢。”
谢屿舟挠了挠鬓角,“他嘴里没一句真话。”
年少时的情书,现在拿出来登不得大雅之堂。
“是吗?拿出来。”宋时微不相信谢屿舟的话。
谢屿舟去保险柜里翻出情书,交给老婆,“你自己看,别读出来。”
宋时微浏览了一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写情书写这句诗,真厉害。”
“所以我後来和你分开这麽久。”
谢屿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麽想的,可能担心异地恋,写出来这句诗。
分别,是漫长雨季的潮湿。
七年,是他和她挥之不去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