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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特安局的员工宿舍，建在一块非常辽阔的空地後方。

据说这块空地原本是操场，但因为特安局的员工大多有异能，且大多喜欢在操场上练习异能，久而久之，操场被破坏得太严重，就干脆改建成训练场了。

跟“深渊”的谈判结束後，艾索米亚把杰拉尔特带到了这片空地，也就是训练场上。

训练场就在员工宿舍的前方，也就是说，如果宿舍里有员工，他们可以透过窗户，将整个训练场一览无遗。

在这里……调|教？

不等艾索米亚做些什麽，杰拉尔特的身体已经开始麻了。

他确认般地开口询问：“在这里？”

“不然呢？”艾索米亚好整以暇地反问。

杰拉尔特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你到底要干什麽？”

“你以为我想做什麽？”艾索米亚回头和他对视，黑暗无光的眼中带上一丝玩味。

杰拉尔特逐渐意识到，或许是他想歪了。

艾索米亚说的调|教，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也是，艾索米亚可不是西里文斯，他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坏心眼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

的确，艾索米亚把杰拉尔特带到这里，想要调|教的是他的异能，而不是服从性。

因为他的服从性已经足够好了，哪怕嘴上不服软，身体总是很诚实。

既然如此，艾索米亚没必要对一个自己并不讨厌，但也并没有那麽喜欢的Alpha，做那些他曾经想对克里斯蒂安做的事情。

没有人能取代克里斯蒂安，所以杰拉尔特只能是他的服从者。

或者，用杰拉尔特更喜欢的说法，骑士。

“杰拉尔，作为我认可的骑士，我需要你变得更强，强大到足以阻止我使用我的异能。”

艾索米亚不会死亡，所以他不需要人来保护他的命。

艾索米亚继承了克里斯蒂安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所以他也不需要人来帮他取别人的命。

但是，无限回溯也好，黑洞吞噬也好，使用的时候都要忍受巨大的疼痛，而艾索米亚，不想再承受更多的疼痛了。

所以，他需要人来阻止他。

他需要杰拉尔特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不需要他动手就能替他搞定一切。

杰拉尔特的反应总是比别人慢半拍，理解能力也令人捉急。

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在艾索米亚说出这句话後，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理解了，并有种心脏终于回归到胸腔里的踏实感。

这一次，他没再大声怼回去以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而是低头和身前的艾索米亚对视，认真地说了这麽一句话：“我会努力的，因为这就是我为你存在的意义。”

“亚德拉说，我这样的人无法为自己存在，只能为他人存在，就像一杯水，本身是没有味道的，加了糖，它就会变甜，加了盐，它就会变咸——完全取决于别人往里面加了什麽。”

“我甚至没办法选择用来装我的容器，就这麽稀里糊涂地被你束缚。”

“但是没准儿，我做出了选择，只是不想承认罢了。就像当初一意孤行地选择了特安局。”

说到这里，杰拉尔特叹了口气，再次开口时，换上坚定的语气：“不是说要调|教我吗？来吧，我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