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摔进他怀里。
回到家,谢言临并没有提及先前的事儿。
沈嘉芜反倒有些坐不住,忍不住问他:“你不好奇吗?”
“如果你愿意说给我听。”谢言临没有勉强她,尊重她的意愿。
说实在的,沈嘉芜到现在没能理解,这麽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是怎麽能在这麽多年後再次被翻起的。
还惹出不少事端。
她简单解释一番,谢言临认真听完,心里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後来他才得知,是心疼。
谢言临问有没有欺负她。
沈嘉芜摇头,“欺负倒没有,就是有点害怕。”
她好端端在课间画画,擡头便看见带血的手指,任谁看了不害怕。
沈嘉芜甚至算班上比较淡定的那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被吓得丧失思考,脑中一片空白。
谢言临低头轻吻她发顶,向她承诺不会放过陈航。
她明白谢言临必然不会让陈航好过,陈航欺软怕硬,脸皮极厚,是该好好惩治。
“有被吓到吗?”
沈嘉芜刚想说有点,听见谢言临补充,“有被我吓到吗?”
“没有的。”沈嘉芜想了想,说,“虽然有点凶,但你在帮我,我怎麽会被吓到呢。”
“很凶?”
沈嘉芜纠正:“我说的是有点。”
“那第一次见呢?对我什麽看法?”
总不能说第一次见他,是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吧,沈嘉芜昧着良心道:“非常……”
“嗯?”
沈嘉芜一本正经道:“非常温柔。”
话音落下,谢言临忽地轻笑出声,重复她话里的:“温柔?”
温柔一词用得过于扯淡,沈嘉芜想想也不禁笑出声。
*
无波无澜的日子过了一周,周末沈嘉芜母校的导师邀请她回校进行演讲,日期定在下下周一。
由于导师帮助她许多,她犹豫再三,最终答应下来。
最近一个星期,谢言临时常听见沈嘉芜在家默背着发言稿,她就差倒背如流。
在沈嘉芜身旁落座,谢言临夺走她的稿纸,目光随意定格在其中一句话上面,在她身边念出,她甚至不用思考,惯性记忆令她立马能接上下一句。
“不用背了。”
谢言临建议她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明明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不行的,我要背。”沈嘉芜尝试从谢言临手里拿回她的稿纸,没抽动,她解释,“现场上万人,我担心。”
实在抽不出来,沈嘉芜于是问:“你面临过这种场景吗?”
谢言临:“嗯。”
“你演讲当时有多少人在场呢?”
谢言临思忖片刻,才缓声道:“面临人数最多的时候,大概比你到时候要面对的观衆多个三四倍。”
她倒吸一口凉气,一想到擡头底下密密麻麻全是人那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