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芸擡擡眉梢,“哪方面的?”
再说下去,话题可就彻底偏向十·八·禁内容。
沈嘉芜及时截止话题。
不知道沈秋山从哪里得知沈嘉芜工作室的位置,前来找她。
工作室所处位置的保安并不如家里的严谨,沈秋山轻易混进来。
其他人都在二楼开会讨论。
灵感转瞬即逝,沈嘉芜没有同去开会,在一楼画室认真起草绘画。
门没关,而她的位置正对着大门,察觉有人走进来,她擡眼,与沈秋山面面相觑。
“嘉嘉。”
“你怎麽来了?”沈嘉芜皱眉。
“如果不是找人打听,还真不知道你居然开了工作室,确实是长大了啊。”
沈秋山说:“工作室前期投入需要很大一笔资金吧?言临有没有在背後帮助你?我想是有的吧。”
“……”
先前发朋友圈屏蔽沈秋山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
沈嘉芜迟迟没有出声,沈秋山也不在意地继续道:“我之前说的话你考虑得怎麽样了?”
说着,他越靠越近,低头看她画板上的草稿,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的姿态:“画这些东西有什麽意义呢?”
从小沈秋山便不喜欢她画画,认为完全不如弹钢琴丶拉小提琴等等。
和不理解的人争辩,完全多费口舌。
他独自说了一大堆,沈嘉芜淡声问:“说完了吗?请便,就不招待了。”
“你妈妈从小怎麽教你的?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就恼羞成怒,还提到叶韶澜。
提到叶韶澜也就算了,他忽然又说:“你们母女俩串通好的,是吧?难怪她要和我离婚,离就离,离了她我还不能过了吗?”
沈嘉芜拿着画笔的手微微颤抖,她擡头,不可思议地问:“你说什麽?”
以为沈嘉芜在装傻,沈秋山声调拔高:“离婚啊,都离了,谁也别想好过。”
记忆里的父亲,虽然陌生,但从未像现在这样,脸上写满怨念。
沈嘉芜清楚知道叶韶澜的性格,想来,叶韶澜对企图改变他失去了希望,若不是实在失望,不会轻易说出离婚。
工作室隔音不算好,沈秋山声音大,很快惊动大家下楼。
沈秋山顿时换上和蔼的表情,“你们是嘉嘉的员工?”
“我喊保安了,三分钟时间,你走不走?”
沈秋山面上笑容挂不住,在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无奈选择离开。
气氛过于低压,几人也没敢问,纷纷上楼继续工作。
陈诗芸留下,搬了个矮凳坐在沈嘉芜身边:“他和你说什麽了?”
接受的信息太多,沈嘉芜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
陈诗芸看出她的为难,没有勉强:“不想说没关系,不打扰你了,你要不先回去好好休息?”
沈嘉芜是有这个想法,浑浑噩噩,最後灵感全部跑没影儿,这样的状态确实不太适合接着工作,
她提前两小时到家,坐在家里沙发上,才想起来给谢言临发消息:【我到家了,今天不用麻烦你来接我啦。】
谢言临没回复,或许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