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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第1页）

第41章

还没醒过来。

USA已经开始实践自己荒唐的想法——搬了个收音机，专门放中国新闻。

内容多是一些家长里短，出门注意天气的低价值新闻，至少对于USA来说是。不过他想或许喜欢。

USA给自己倒了杯水，对着给打过营养针的医生点了点头。等医生走後，他就坐在床边，伸手落在了的颈侧。

尽管有心电监护仪，但USA还是喜欢每天探一探的颈侧，掌心下微微的跳动和温度让他安心不少。

USA目光逐渐落在脸上——额头缝了针，一周过去恢复得差不多，创口比之前似乎小了一点。但是脸色依旧很苍白，微光落在上面，像是映着洁白的瓷器，只有纤长的眼睫根根分明，如同静物。

USA突然想到，好像自从去年八月份抓到以後，他就变得尖锐好多。

恨吗？或许会恨吧。

USA垂眼，握住的手。

“恨也没关系，你因为恨一时冲动我也能理解，”USA轻声道，“不过以後不能这样了，你妥协吧，这样我们两个人都好。”

不管能不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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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做了个梦，他踩在梧桐叶上，看见了一条长道上拥着川流不息的车辆，旁边高高的喇叭正高声播放着新闻。

“今天南京市有雨，各位市民出行请注意带好雨具，开车注意安全……”

愣愣地看着那些“声音”，慢半拍回神擡脚漫无目的地走着。

南京市？

这是他小时候待过的地方。

正如广播所说，不一会儿就开始下起了小雨，眨了眨眼睛，雨点滴落在脸上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望了望天，反应过来走快了些。

耳旁的声音并没有完全消失。

“前几天xx十字路口的鲜花打折促销，引得衆人购买，造成交通拥堵……”

真的看见了面前的一家花店，周边围得水泄不通，很久才买完花散去。

店里的花有很多品种，站在门口盯着，店主看了他一眼问要买什麽花。

看向店主，听见内容又下意识地垂了眼，捏了捏空空的口袋，低声说：“不好意思，我没钱。”

然後就继续往前走，雨中带风微有些冷，路也一直没有尽头。直到发现周围总是很多人，忽然意识到这是个梦。

耳旁的广播声逐渐清晰了起来，才发觉眼见所见的好像都是广播内容的物化。

世界像碎片一样脱落，睁开了眼睛。

微睁的眼睛很不适应光线，旁边传来响动，脑子像是自动过滤了，只觉得这光线太刺人。忽然灯灭了，松了口气，稍後他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你醒了！”尽管呼吸声放缓，但短促的音节还是掩饰不了对方压不下的激动。

有些不能思考，也说不了话，甚至觉得头开始疼，他动了动手指，算是给了一个回应。

很快他就後悔了。

旁边紧紧握着他手的人是USA。

USA按掉了收音机，新闻的声音彻底没了，他深呼吸了两次，说：“你现在感觉怎麽样，头晕吗，有饥饿感吗？”

四肢都使不上力气，左手却逐渐感觉到USA的力气和温度，连同他的声音。

幸好灯暗下去了，不想看见他。

久久没等到东方人的回答，黑暗之中只有监护仪的一点幽光，USA摸上的脸颊，“？我刚看见你睁眼了……”

“我知道你关心南斯拉夫，我向你解释。南斯拉夫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欧洲那边带头，我几乎没怎麽参与，你相信我。在那边我没什麽利益，就像你说的留着他或许用处更大，我没什麽理由对他动手，”USA轻声道，“相信我好吗？”

眨了眨眼睛，思绪终于平复下来，哑声开了口：“有美国军队。”

“军方你知道的，地方很难管，而且一些雇佣兵或者其他浑水摸鱼的也有。不过为了巴尔干的和平，我倒是出过军队，那是为了帮助南斯拉夫的人民。”

闭上眼睛，偏过了头。

半夜USA找来了医生给做了检查，又不断喂水丶安抚，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才又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