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团说你总是练到最晚。”
她接过茶杯,温热透过瓷壁传递到冰凉的指尖。
“害怕失败?”他问得直接,却无半分嘲意。
林听杳垂眸:“只是……不确定自己配不配站在这里。”
薄砚之忽然笑了。
他指向窗外,巴黎的夜空正飘起细雪,埃菲尔铁塔的灯光穿透雪幕,璀璨如星河坠落。
他转头看她,温声开口。
“Eva,你的伤痕不是缺陷,那是你刻苦练习的结果,是让舞蹈更有重量的原因。”
林听杳眼眶蓦地发热。
次日首演,她站在帷幕后深吸一口气。
台下座无虚席,而第一排正中央,薄砚之静静望着舞台,目光如静水深流。
音乐响起,她纵身跃入光中。
这一次,没有摔倒,没有犹豫,只有黑天鹅展开的羽翼,和全场雷动的掌声。
谢幕时,薄砚之将一束白色风信子递到她手中。
花语是“重生”。
“跳得如何?”她难得露出一丝羞意。
他凝视她,笑着轻声道:“比很多年前的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