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摇摇头,他上个月在韩国见过霍璇後得了这幅画,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最後还是决定先瞒住。
派出去查询的人一拨又一拨,丝毫查不到嫌疑人的半点消息,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直到这封密案传到手中,他心想,完了。
总部要一个解释,而霍家和金乌抓不到人,这就需要一个替罪羊来背这个黑锅。可是,可是为什麽偏偏是沈护……
霍骁想不通,却也不愿意就这麽稀里糊涂的把人交出去。
就在这时,身後的座机传来铃声,接通後,一个噩耗传来……
——
西川渐入冬季,墙上的日历被撕的只剩薄薄一层,沈护踩着拖鞋走过来,手里拿着牙刷杯。
今天是冬至,得吃饺子。这麽计划着,沈护又拿出纸笔,信笺,洋洋洒洒数百字,落尾一句祝福语。
今天放假,沈护刚出门就和李部长打了个照面。
“李部,早上好。”
李部点点头,微笑着问他去干嘛。沈护摇摇信件,说得寄给家里人。
沈护把信放进信箱,转身去了食堂。一只手悄悄的摸出来那封信件,李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了一眼沈护离开的方向,收了心,一回头。
“李部!”
尖锐中带着恶作剧,齐钰的大脸骤然放大好几倍,李部吓得退了一步,手里的信笺差点没拿稳。
缓了一会儿,心口才顺过气来,李部看着齐钰嘿嘿的挠头道歉,一整个无语住了。
“李部干嘛呢,写信给谁呢?”
齐钰没话找话,他一路跟在沈护後面,本想吓一吓他,哪曾想溜的太快,反应过来时,人走远了。
李部瞅他一眼,点点头,不欲多言。
擡脚刚要走,又被拦住,齐钰不好意思的问,“李部,你老家是深川的对吧,你们冬至都吃什麽馅儿的饺子啊?”
他记得沈护也是从深川过来的。
忍无可忍,李部用看神经病的眼神将他一番打量,没好气的说,“什麽馅儿都吃!”
话落,头也不回的走了,齐钰从兜里掏出个小虎符,刺绣的,很丑。
他应该会喜欢吧。
李部确保齐钰没看到他偷信,悬着的心落了一大半。他把门反锁上,随即打开了信……
前几天发来的密案他也看到了,八九不离十,矛头几乎全指向了沈家。也因此,他对沈护多了几分警惕和探究。
信被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无非就是叮嘱和祝愿,再平常不过的家书。
李部不死心,把信收好,放在抽屉里。
“好吃吗?”
沈护:“……”
说实话,很难吃,沈护最讨厌的就是咸甜口。可对上齐钰那双充满期待的大眼,他突然有点不忍心,只好点点头。
齐钰得了夸奖,高兴的跟他说自己是怎麽做的,又扯到他老家……絮絮叨叨,沈护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想起去年的这时候,爷爷的身体还没显恶,一家人坐在大厅里包饺子。
“这包饺子跟做人一样,馅儿要适可而止,人也一样……”
跟很多的长辈一样,沈爷爷也喜欢说大道理,喜欢教育小辈。
可他又跟很多的长辈不一样,他会说很多东西,却并不强求小辈们听从,他说,人各有命,人各有志,不能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