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睡一晚,就给你杀。”
“你有本事再大声些,我哥就在楼上看着你。”
“不了吧,有伤风化。”
“呵。”
他将碗捡走,顺手放到桌案,快步上楼。
在兄长关门的前一刻,他用手挡住。
“阿棘说想睡我,你怎麽想?”
弟弟依然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他一定看出了他的不对,在炫耀丶羞辱他。
在他称呼你之前,荀左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因为一场充满恶意的游戏,他没能有机会问你的名字。从始至终,他不曾有一刻真正拥有过你,却仍被他这麽针对。
“说这些有意思吗?”
“……”
荀右卸去僞装,露出本心的愤怒。
“你说呢?”
两人对峙着,你走到荀右身边,礼貌笑:“我跟他什麽都没发生。”
荀左语气软了几分:“我知道,不关你事。”
荀右气极:“你知道什麽?”
他说的话就一句不信是吧?
“知道你要挨打!”
“别以为占个兄长的位置我就怕你!”
你望了眼窗外:“雨好像小了。”
兄弟二人于是破窗去外面打斗。
动气的拳头和杀人时不一样。毫无美观可言,拳拳到肉往脸上捶。你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关窗回房。
夜深才听到回来的脚步声。撑身拨开床帐,你往门口望了一眼,回来的只有一个人。
“你回来了?”
那人顿了顿,道:“我回来了。”
你躺回枕头上。“洗澡水在浴桶里,是後叫进来的,干净,你洗洗吧。”
“……嗯。”
随後是缓慢的清洗水流声。
“他呢?”
你问。
那人答:“赌气走了,不知去向。”
“哦。”
洗完澡,黑影在房中犹豫。
你添柴加火:“你们明明那麽像,是世上最亲的人才对,怎麽就吵架了呢。明天可不可以和好啊?”
“……”
他迈步走到床边,拨开帐子上床。
你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听他道:“好不了,凭什麽要我跟他和好?”
你轻笑一声,将他搂住,在黑夜里摸索着亲吻。
他手掌握住你肩膀,许久,定了定心,扣住你後脑,将舌堵入。
他身上还残存着一种刚洗漱过的清爽味道,舌比寻常人长些,生涩地缠绕着你,勾连上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