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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丶金栗散人2(第1页)

21丶金栗散人(2)

这张讨喜的鹅蛋脸,从骨相看,依稀还是当年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只是毕竟时隔十六年,面容装束都有了很大变化。陆离光皱了皱眉,半晌才不确定道:“你是……妙真?”道姑愣了片刻,竟一把将那小童扯到身後,闪电般在自己与他额头上各拍了一张黄符,行云流水地蹲了下来,双手举过头顶道:“师兄饶命!”小童有样学样,也和她一起蹲了下来道:“饶命啊!”陆离光:“……?”陆教主什麽场面没见过,可是这直愣愣举着的四条手臂,让他一时半刻间竟然不知该作何反应。而就在这时,他们身後传来了一道震惊的声音:“陆兄你……你在干什麽?”陆离光扭过头,只见不远处,两个人正十足惊讶地朝他们望来。一个是夏堇,她已经换上了新的道袍,和原来那一件一模一样,只在领口处多了一点刺绣;另一个是提着大包小裹的和尚,眼中的喜色还没来得及消去,因为他刚刚获得了一只新木鱼。道姑如蒙大赦似的蹿了起来,抓着小童飞快站到了夏堇身後,将拂尘在臂弯一搭,欲盖弥彰地笑了几声:“有话到外面来说,陆师兄你……你小心门槛啊。”陆离光莫名其妙道:“你到底怎麽回事?这些年烧坏脑子了?”随即一步跨入院中。夏堇目瞪口呆地看到现在,这时终于福至心灵,附在道姑耳边道:“他不是僵尸,是活的,千真万确。”道姑啊哟一声,如蒙大赦地抚着胸口:“原来如此,虚惊一场。乍一看你腰上挂桃木剑,我还以为是用来镇陆师兄的呢,可骇死我了。”她自以为声音不高,陆离光却听得一清二楚,好险没给气笑了。他眼皮微擡,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道:“程妙真,你皮子痒了是吧?”原来道姑名叫程妙真,从前也拜在应虚派门下,如今道号叫做金栗散人。她比陆离光小上四岁,两人不是同一个师父,按照辈分来说算是他的师妹。程妙真家里是徽商,见她从小能蹦爱跳,早早就给送来了应虚派静阳子门下。不过程妙真功夫稀松平常,出师之後没法自立门户,待在家里又嫌聒噪,索性一路漂来云南,招摇撞骗混口饭吃。“昆明…

这张讨喜的鹅蛋脸,从骨相看,依稀还是当年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只是毕竟时隔十六年,面容装束都有了很大变化。

陆离光皱了皱眉,半晌才不确定道:“你是……妙真?”

道姑愣了片刻,竟一把将那小童扯到身後,闪电般在自己与他额头上各拍了一张黄符,行云流水地蹲了下来,双手举过头顶道:“师兄饶命!”

小童有样学样,也和她一起蹲了下来道:“饶命啊!”

陆离光:“……?”

陆教主什麽场面没见过,可是这直愣愣举着的四条手臂,让他一时半刻间竟然不知该作何反应。而就在这时,他们身後传来了一道震惊的声音:“陆兄你……你在干什麽?”

陆离光扭过头,只见不远处,两个人正十足惊讶地朝他们望来。

一个是夏堇,她已经换上了新的道袍,和原来那一件一模一样,只在领口处多了一点刺绣;另一个是提着大包小裹的和尚,眼中的喜色还没来得及消去,因为他刚刚获得了一只新木鱼。

道姑如蒙大赦似的蹿了起来,抓着小童飞快站到了夏堇身後,将拂尘在臂弯一搭,欲盖弥彰地笑了几声:“有话到外面来说,陆师兄你……你小心门槛啊。”

陆离光莫名其妙道:“你到底怎麽回事?这些年烧坏脑子了?”随即一步跨入院中。

夏堇目瞪口呆地看到现在,这时终于福至心灵,附在道姑耳边道:“他不是僵尸,是活的,千真万确。”

道姑啊哟一声,如蒙大赦地抚着胸口:“原来如此,虚惊一场。乍一看你腰上挂桃木剑,我还以为是用来镇陆师兄的呢,可骇死我了。”

她自以为声音不高,陆离光却听得一清二楚,好险没给气笑了。

他眼皮微擡,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道:“程妙真,你皮子痒了是吧?”

原来道姑名叫程妙真,从前也拜在应虚派门下,如今道号叫做金栗散人。她比陆离光小上四岁,两人不是同一个师父,按照辈分来说算是他的师妹。

程妙真家里是徽商,见她从小能蹦爱跳,早早就给送来了应虚派静阳子门下。不过程妙真功夫稀松平常,出师之後没法自立门户,待在家里又嫌聒噪,索性一路漂来云南,招摇撞骗混口饭吃。

“昆明城天高皇帝远,当真是个自在的好地方。我已经很久没遇到过熟人了。”程妙真一摊手,“一看见陆师兄你,我还以为……”

曾经的少女已过而立之年,而陆离光与十六年前相比竟没有一点变化,仿佛种种荒诞不经的传说成真,一个满浸着血气的鬼魂重返人间。

陆离光道:“你怎麽想的,鬼会光天化日地在大街上走?”

“还不是你刚死的时候,江湖上很多方士鼓吹,都说陆师兄你生前杀孽重,死後怨气深,必成凶煞,早晚会回人间作祟的。”程妙真讪讪的,“不过师兄你也够慢的,都十来年了才诈尸……话说回来,你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陆离光斜她一眼道:“这些和你没关系,别多问。”

程妙真从善如流地闭了嘴。

金栗散人在江湖行走许久,自然明白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知道越少越安全。她如今偏安一隅过得自在,可不打算牵扯进什麽武林秘辛之中。

那小童在她店里做夥计,平时最会察言观色,听他们说了半晌,已经跑前跑後地端了茶壶来,要给他们上茶。

夏堇揭下小童脑门上的黄纸一看,居然真是张驱鬼的黄符。她好奇道:“这东西真能对付僵尸?”

程妙真笑道:“自然都是骗人的,所以我才赶紧叫饶命啊!不过云南虫蛇甚多,这个符纸在草药里泡过,驱驱蚊子是好用的。”她见夏堇也作女冠打扮,问道:“二位小友也是江湖中人?”

夏堇身份敏感,遇到应虚派的旧人,本该提起十足警惕。但程妙真性情开朗,聊了几句便知是个胸无城府的人,又已远离纷争,于是与昙鸾各自报了名号,只说是在路上结缘,同伴而行。

程妙真嘿嘿笑道:“好说,好说。两位小友都气度不凡,真是英雄出少年哪。”

这间香料铺子後面就是她居住的宅院,程妙真命小童拉了帘子闭店,摆了宴席出来招待他们。

陆离光年少时顽劣狂纵,武功又格外出衆,同龄的孩子们从小都爱跟着他到处撒欢。旧友相逢,既然近况不可多说,就不由得回忆起更久远的事。

程妙真怀念道:“我还记得那年,陆师兄你领着大家半夜溜出山门,一起去青峦峰上看流星,还顺手把守山老头那只宝贝鸭子给烤了。哎呀!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就算後来被关禁闭也是值啦。”

夏堇从小少与同龄人接触,听起这些事情很觉新鲜,于是端着茶杯笑而不语地听。

陆离光偶尔拿眼角馀光觑她,见她神情中似含着几分揶揄,不知怎的觉得有些丢面子,转移话题道:“多少年的事情了,提这个做什麽?你先说说,你怎麽大老远的跑到云南来做生意了?”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自打新皇登基以後,咱们的日子格外不好混哪。”程妙真说起近年经历,也是十分唏嘘。

一树落,万叶争。应虚派轰然倒塌以後,武林群雄竞起,各大派都想争一争这第一把交椅,应虚派的旧人也忙着瓜分从前的势力丶地盘和财産。

总之,在争出一个能够服衆的新局面之前,江湖上怎一个乱字了得。

“我呢,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程妙真道,“我这两把刷子,混出什麽名头是不能够的,还不如躲远些,以免被卷进什麽倒霉事里。云南没什麽成气候的门派,我就想着跑来这里避一避。现在,江湖上算是稳定下来了,但我也不想回去了。你瞧这儿山清水秀,风光多好,又能赚得到钱,回去做什麽?

昙鸾好奇道:“施主长居此地,平时是挂在龙泉观麽?”

程妙真摆手道:“我才懒得和那群牛鼻子打交道。其实新皇厌恶道士,师兄们能还俗的都抓紧还俗了,但我毕竟是个女子,要是不出家,就总会有那多事的惦记着我怎麽不嫁人,实在是不胜其烦哪。”她朝夏堇挤了挤眼睛,笑得:“这位道友想必也深有同感吧?”

明太祖年间有规定,女子四十以下不得出家。这个年龄後来越放越宽,但一般也不会低于二十。而夏堇刚及笄时就做起了女冠,不无朝中求娶的人家太多,李溦要一劳永逸断了他们这个念想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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