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裴寂洺点了点头,他早就想了,求之不得。
&esp;&esp;陈思一个人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她要逃离温家。
&esp;&esp;前几次,都是已失败而告终,陈思每一次都被抓回来折磨,那时候的她遍体鳞伤,和温繁的母亲一样,都是命苦之人。
&esp;&esp;后来,裴寂洺七岁那年,有人联系陈思,要带他们逃出去。
&esp;&esp;陈思永远都忘不了那场命运的逃亡。
&esp;&esp;裴寂洺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绑在树上,逼着陈思跪下来恳求,陈思可以跪,她早就没了尊严,她跪了下来,哭着说:“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他也是你儿子啊!”
&esp;&esp;“你也知道他是我儿子啊,你个贱人凭什么带走我儿子?”
&esp;&esp;陈思跪在烈日下,哀求着温家人放过他们可怜的母子,温家人的意思很明确,她走不了,裴寂洺更走不了。
&esp;&esp;可就在这时,温家突然起火了,一直烧到后花园,整个温家乱了。
&esp;&esp;温家人趁机将陈思和温繁的母亲丢入火海中,七岁的裴寂洺自己咬断了绳子,毫不犹豫的冲进火海救出了陈思。
&esp;&esp;但等他再想去救温繁的母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esp;&esp;没人知道那场火是怎么起来的,甚至都没有人追究那场大火,陈思只记得那场大火之后,温家在海城就渐渐地销声匿迹,温繁也被接去了秦家。
&esp;&esp;“也就是说我和温繁……”
&esp;&esp;陈思点了点头,“你们是堂兄弟。”
&esp;&esp;“但温繁是秦渴的表弟,那我和秦渴……”
&esp;&esp;“温繁的母亲是秦家人。”
&esp;&esp;裴寂洺还有一点不理解,“秦家人他们也敢?”
&esp;&esp;“秦家当时出了一件大事,才让温家乘虚而入,温家的次子娶了温繁的母亲,后来那件事被秦渴的爷爷解决了,可自从那之后,秦老爷子也就退隐了,秦家也就成了秦渴的父亲当家。”
&esp;&esp;“大事?”
&esp;&esp;“秦渴的母亲死了。”陈思说,“至于因何而死,你得去问当事人了。”
&esp;&esp;裴寂洺皱着眉头,“好。”
&esp;&esp;他并没有问秦渴的打算,他不想揭开秦渴的伤疤,只是他和秦渴的这层关系,就注定他们不能再以这种关系走下去。
&esp;&esp;裴寂洺心里很乱,也没敢回家,更没敢回到郊区别墅,他在福利院住了一晚,第二天下午才回去。
&esp;&esp;秦渴在郊区别墅里等着他,“老婆,你总算回来了。”
&esp;&esp;裴寂洺能看出来,这个年,秦渴过得不怎么开心,眼神里也多有疲态,但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他还是露出了笑容。
&esp;&esp;“温繁是我堂弟,是你表弟,所以我们……”
&esp;&esp;裴寂洺的话还没说完,秦渴就不顾一切的吻了上来。
&esp;&esp;裴寂洺推开他:“你干什么?”
&esp;&esp;“没想到你这么早就知道了。”秦渴平淡的说。
&esp;&esp;他的脸上没有半分惊诧,更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
&esp;&esp;“你早就知道?”裴寂洺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esp;&esp;“告诉你?”秦渴指着他,“告诉你还能和我在一起吗?”
&esp;&esp;裴寂洺摇了摇头,不能。
&esp;&esp;他不能和秦渴在一起,他们两个可以做兄弟,可以做朋友,就是不能做情侣。
&esp;&esp;这层朦胧又清晰的血缘关系就像是一层袈裟,套在了裴寂洺的身上,可他又不是和尚,更不是唐僧,一层袈裟对他来说,就是一层束缚,也是一层枷锁。
&esp;&esp;裴寂洺永远都无法心安理得的卸下这层枷锁。
&esp;&esp;裴寂洺坐下来,缓缓地说:“我们……分手吧!”
&esp;&esp;“裴寂洺,我就知道你想说这个,可是我们是什么关系?既然说好了不要名分,那你怕什么?”秦渴冷着脸,“我管你叫老婆,又不是想和你结婚,又不是非得把你变成我的老婆,你怕什么?”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