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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陆渐衡顶着黑眼圈打开门,可这次开门,没闻到豆浆的清香丶炒菜的芳香丶油条的脆香丶肉汤的飘香……
陆渐衡皱眉,朝厨房看了一眼,没人。朝客厅看了一眼,没人。朝卫生间看了一眼,没人。
所以,人呢?
陆渐衡又不死心的走去阳台,朝楼下看去,院子里也没人。
陆渐衡从二楼装作不经意找到一楼,又从一楼找到二楼,来来回回两三趟,最後又去别墅外围找了找,依旧没人。
人还能飞?
陆渐衡看了看手表,早上七点半。村子去镇上和县城最早的班车也要八点。
除非沈青贺赶着去投胎,不然没理由这麽早去等班车。
陆渐衡渐渐失去耐心,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要走连个招呼都不打?这麽见不得人?这几天的工资也不结?”
陆渐衡强忍着怒气,控制着最後一丝理智,然後走进了厨房。
早餐准备起来并不难,陆渐衡直接烤了两片面包,做了一个三明治,又煮熟了玉米和鸡蛋,还给自己叮了一份小米粥。
做完这些还不够,他脑子里全是沈青贺曾经早餐给自己做的各种花样儿。
陆渐衡不服气的又给自己炸了两根油条并且解冻了两个肉包子,最後还炒了盘青菜。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发什麽疯,这些早餐太多了,他根本吃不完,可能就是单纯想证明没有沈青贺,他也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谁缺了谁不能活?
但这半个月,他好像和沈青贺生出了一种过日子的错觉。两人像在谈恋爱,又不是谈恋爱。
陆渐衡烦躁的摇摇头,做好一切後,把热气腾腾的早饭端上桌。
正准备开动时,次卧的门‘吱呀’一声,门由内而开。
陆渐衡闻声擡头,和正走出来的沈青贺眼神对视。
陆渐衡眯了眯眼,把人审视了一遍。
沈青贺没走?
那一刻惊喜和愤怒交织,惊讶和疑问涌上心头。
沈青贺在睡觉?他被沈青贺捉弄了?
沈青贺被盯得发毛,他已经被解雇了,所以昨晚没有设闹钟。再加上昨晚睡得很晚,所以今天醒迟了。
沈青贺蹑手蹑脚靠近,看着桌上摆满了早餐,有些说不出的惆怅。
看来陆渐衡也不是那麽需要他,怪不得他被解雇。
两人就这样对视但没说话,还是沈青贺先打破了寂静:“我…我下午搬走可以吗?”
“谁管你。”陆渐衡没好气的回答。
这个beta真是傻子吗?
怎麽他炒其他人鱿鱼的时候,别人都会再三求情,这个beta却不会?
脑子全用来做饭和伺候人了,能有什麽出息。怪不得毕业两年还是个小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