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衡打开门,看着床上安静坐着的beta,轻轻的走过去,但还是引起了beta的注意,只不过beta只是看了一眼,又扭头看向窗外。
陆渐衡没计较自己被无视,转头走进浴室,等从浴室出来後,beta已经躺在床上了,侧躺背对着他,手里抱着一个梨子。
“晚上没吃饱吗?”陆渐衡黑暗中开了一盏小夜灯,坐在床头安静的抽烟,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beta没有回话,一根烟抽完後,陆渐衡掀开被子,从身後缓缓抱住沈青贺的腰。
beta没有反应,没有抗拒,像睡着一样,陆渐衡叹了口气,手从腰上向中间摸了摸,最後贴在沈青贺的肚子上,揉了揉。
beta是不能怀孕的。
beta感觉到下腹的轻痒和温暖,动了动,陆渐衡把沈青贺抱得更近:“是生气了吗?因为我今天没有让你出门?”
beta依旧没有回话,房间安静的能听到浴室里掉落在地上的水珠声。
陆渐衡在沈青贺身上有一种挫败感。
三年了,沈青贺还是不爱他。都说水滴石穿,三年捂块石头都该捂热了,可对沈青贺,没半点用。
陆渐衡也转过身,两人背对着,回忆慢慢翻涌。
囚禁沈青贺的第一年,陆渐衡把他看管的极严,beta实在太不听话了,床上/床下都不听话,且屡次反抗他,想要逃走。
囚禁沈青贺的第二年,陆渐衡开始让他在别墅的院子里弄弄花草,荡荡秋千,只有表现极好时,会放他到附近的公园逛一逛,但配了十几个保镖。
囚禁的第三年,沈青贺的病开始明显恶化,他变得不会说话,没有行动力,抗拒吃饭和喝水,甚至在床上连反抗都没有了。在无数次想要通过自残结束生命的时候,都是陆渐衡把他救了回来。
沈青贺变成了一个木偶,一提一动。
陆渐衡一瞬间变得很慌,他找遍联盟所有精神类的医生,为沈青贺治病,可效果甚微。
直到周文说,你应该放过他。
陆渐衡永远记得一个月前的那天,他把医院的诊室砸了稀巴烂,文件扔的满地都是,桌子被砸穿了一个大洞,椅子直接报废,这些还不够他泄愤。
他不要,他才不要放过沈青贺。
沈青贺永远都是他的。
可是,很快,在沈青贺又一次割腕,他虚弱的倚在浴缸边,鲜血充斥着整个浴室後,陆渐衡妥协了。
效果很显然,沈青贺自从可以自由出入别墅後,情况在一点点恢复和转变,人又开始顶嘴丶耍性子了,也能跑能跳能吃了,就是不给他好脸色。
可每次beta身上沾满从街上带来其他alpha的信息素,却不自知,更是毫无AB边界感,这让陆渐衡发狂吃醋。
放他出去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陆渐衡心烦意乱的翻了个身,重新搂住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