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年级这十来个专心备考,学校老师给他们开了很多绿灯。
但老师的疼爱也是把双刃剑,在带来许多方便的同时,也会吸引来很多质疑的声音。
不少人都好奇,乔佳欣为什麽会在高三这个关键的节点转学,也好奇分明有着城市户口的她,为什麽会住在市郊的村里。
在衆多猜测的声音里,帽子闹得最大:
有人说,乔佳欣是在原来的学校跟学长谈恋爱,影响得学长高考发挥失常,家长去学校投诉才被开除的。
有人说,那学长的家里有点势力,搅和,才不得不搬去村子里住。
还有人说,乔佳欣是做了什麽丑事,回村住也是为了养身体,要不然怎麽整天弱不禁风的?就是因为手术後身体一直没恢复……
再加上乔佳欣本身就长得漂亮,侣》里的小龙女一样,对谁都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态度,便让。
平常这些声音还很收敛,来後,乔佳欣排名年级第五,让这些黄,一下子翻滚了过来。
海岩以前也听过几句,想着不过是那些嫉妒她的女生嘴碎,所以懒得计较。
直到今天……
“你说那个乔佳欣啊,嗯,不算是谈过,但是跟她玩过一次。”
“怎麽说呢,确实挺爽的,你瞧,我肩膀上的这两道就是她给抓出来的。”
“别看她人前淑女,其实在床上啊……嘿嘿~”
学校那几个二流子在谈论乔佳欣的时候,正巧被後面的海岩听到。
海岩知道,那人就是想在自己几个小跟班面前装逼而已,显得自己有多男人丶多牛批。
但听着那人胡说,他心里就是莫名地气恼,尤其是那人还不知廉耻地音笑。
海岩一开始并没有动手,只警告他们不要再造谣,否则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可那几个人不听啊,还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于是下一秒,海岩所说的“代价”就落在了他的鼻子上……
海岩没伤得太重,即使是一打四,那几个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冬天穿得厚,一场打斗并没有伤到他的筋骨,身上的情况不知道,能看到的就只有脸上的两块淤青。
“他们想说就随他们呗,白的还能被说成黑的?”
乔佳欣一边说一边把他脖子上那条被扯坏的围巾拉了下来。
“不会变成黑的,但会变成黄的。这还就是在学校里传传,要是传到社会上去了,你还咋做人?”海岩的音调越来越高,比她还要着急。
乔佳欣知道他是为自己好。
其实平时在学校里,也偶尔有几缕风从她的耳边吹过,只是她都选择性无视了。
当时刚搬回祭城村,因为没有人能给她撑腰,也不想姥姥为了这些谣言着急上火,所以她不想惹事,不管那些话传得多难听她都装作没听到。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没有人撑腰又怎麽了?钱可以。
就像刘淑琴跟她说得那样,从今以後一定要挺起腰板来。
乔佳欣一直在想着怎麽剪一剪外面那些长舌头,要不是忙着考试复习,她早就动手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她想好对策,海岩就先一步替自己出手了。
“好了好了,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麽做的。”
看到他嘴角又渗出了血,乔佳欣用袖子替他蘸了蘸,“还疼不疼?要不要等会先回我家,我替你抹点药。”
“不用了,”海岩摇摇头,“回家睡一晚上就好了。”
说着,乔佳欣又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交给他,“你围我的吧,你的围巾开线了,晚上回去我给你补补,早上再拿给你。”
“不用,我……”
海岩想伸手把自己的围巾拿回来,却被乔佳欣躲开了。
“信不过我的手艺?我可是初中就跟俺姥学会织围巾了。”
不是信不过,是……
乔佳欣的围巾是深红色的,两头还挂了许多的穗穗。
他一个大男人,怎麽能围小姑娘的围巾?
不等海岩再开口,乔佳欣就踮起脚尖,主动把自己的那条围巾一圈一圈地绕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後又调整了下边角,让它能挡住夜晚的风。
“好了,走吧,回家。”
看着海岩脖子上缠着自己的围巾,乔佳欣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随後拍了拍後座的土示意他自己要坐上去。
“哦哦。”
回过神来後,海岩也跟着坐上了车座,随後握住车把准备回家。
晚上的风很凉,吹在皮肤上像被刀子划过一样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