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大褂就这么被他穿着,一身医生的气质仿佛浑然天成,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修长。
祁临彦不着痕迹地避开视线,压低了自己的嗓音:
“这次的事情。。。。。。对顾老爷子的伤害我们祁家担责。”
“你虽然是主刀医生,但责任不在你,这方面不用担心。”
秦湛好奇地挑挑眉,“这。。。是不是给祁氏带来很多麻烦?”
祁临彦摇摇头,并不言语,只是神情放空,转头慢慢瞧向秦湛笑着的脸,眸子亮亮的:
“那,你想来我们祁氏中心研究院吗?”
秦湛的想法在自己脑中转了个圈,但嘴上不收控制地说出——
“您对我这么客气?这不对吧。”
哎呀,坏了,他怎么把自己真心话说出来了。
祁临彦瞪圆了眼,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只是略有些沉默。
他就那样坐在皮质老板椅上,好像大脑宕机了般。
秦湛也懵了。
这、这是几个意思?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对视着。直到祁临彦心虚地低下了头,动作也被细碎的发丝压了下去。
秦湛率先开口:“我可以拒绝吗?祁少爷。”
“为什么?”祁临彦立刻回道。
秦湛低了低头,再次抬眼露出了一抹真诚的笑,他的真诚干净地就好像发自心底:“因为我想帮助更多,看不好病的人。”
“而不是囿于权贵的牢笼,挥不了自由的翼。”
他直视着祁临彦,接着说:
“您可能知道。。。。。我从小父亲母亲死于疾病,我从医的目的正是如此。”
“盼您理解。”秦湛低了低头吗,轻轻颔首。
“好。”祁临彦声音低低的。
“那我可以走了吗,祁少爷?感谢您对我的赏识。”
“嗯。”
秦湛转过身,大步离去,没有听懂祁临彦嗓音里略有些低沉的情绪,只是踱步走着。
他关上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回身看去,眸色一凛。
有点意思。
他只不过是试探了下,对面真的同意了?
有点意思。
呵呵,资本家会怜悯工人,还不如让他相信母猪公猪会上树。
秦湛面上的表情冷了,嘴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冷淡地敛着眉,低头将自己手上的手机录音功能按灭,大步离去。
。。。。。。
。。。。。。
秦湛走进手术和器材准备室,耳尖动了动,特意来听今天的实时消息。
一位穿着着严实工整的护士装,连头上的发鬓都被梳地一丝不苟的护士长扭着步子,手里端着一瓶透明质的药水。
秦湛还没看清楚她面前的铭牌,那名女士的嗓音就大得跟破铜锣般:
“哎,小秦啊。”
人还未至,声却先来。
“我听说你以后要转院工作了,小秦啊。”女士端着手里的瓶子晃着,凑过来大声说着话。
——只见手术准备室里的所有医生和护士都抬起头,纷纷抬起头用眼神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