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焉在说,他不能不在,否则江焉不能透过他的眼睛去看自己的颜色,更不能透过他的爱去爱别人。
这就是江焉,他把自己比喻成一面镜子。如果没有陆涯举着他的爱站在对面,这面镜子里什麽都不会有。
孤独。
苍白。
太多太多只看字面都虚无的词围绕着江焉周身,只有一个人带着所有的颜色闯进过他的世界,而这个人上辈子离开了。
陆涯粗喘着气,将人死死抱在怀里,近乎自虐般感受着心上人的颤抖和委屈。
江焉知道他在心疼自己,反而笑出来咬了妖陆涯的耳垂。
“哥,我换了好多百元大钞。”
一晚一百,说好了的。
陆涯:……
他忍无可忍地横抱起江焉,再也不管什麽伞和雨,径直将人抱进车里扬长而去。
至于司机和助理,则是领着超额补贴悠哉哉打车回市区里开小竈了。
“妈耶,你瞧见陆总的脸色没,我严重怀疑他会把人给弄进医院?”
助理:“…你放心,他把他自己送进医院的可能性都比把江老板弄伤的可能性大。”
谁说不是呢,此时咬着後槽牙还在专注开车的陆涯第无数次在红绿灯的档口捉住了某只还在鬼鬼祟祟向下摸的手。
“乖,回去想怎麽闹怎麽闹,现在开车不行,我怕伤着你。”
江焉哦了一声,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说:“可我还没试过在车里。”
陆涯眉心一跳,差点没把持住。
“…等回去,车库里行不行,没监控。”
“诶?那可以在厨房吗?你穿围裙的那种。”江焉一下子想到好多好玩的,歪着身子拿起手机给陆涯展示了自己的网购订单,“我买了好多,我穿兔子,你穿狼狗好不好?”
陆涯:……艹。
出来後的第一天,陆涯在车里被激得流了鼻血。
不久之後,陆涯把人压在铺了外套的引擎盖上,一只手捏着江焉的脚踝,另一只手按住江焉的两只手高高举在头顶。
“我们难道今天不应该先聊点浪漫的久别重逢吗?”
怎麽就变成这样?他想不明白,但这不妨碍他已经把送上门的菜按在车里好好炒了一遍。
江焉躺在他身下,闻言笑出声来。
“这麽多年了,我们什麽时候相处正常过?”
况且,他擡腿顶了顶某处,“我不觉得这件事不浪漫,只要是和你,就最浪漫。”
在人再次埋头下来的时候,江焉眯起眼转头一口咬上了陆涯的手臂。
抖着身子,一字一顿道:“和你做,才叫爱啊。”
爱,就是很浪漫。
“乖乖,别忍。”陆涯也笑出来。
“……”
在忍什麽呢?江焉取巧地避开某些不可描述的,在最不该纯爱的时候十分纯爱地回应了陆涯。
“我爱你,陆涯。”
“我好爱你啊,陆涯……”
陆涯深吸一口气,抹了抹嘴唇擡头亲上江焉微张着的嘴唇。
“我也是,只爱你。”
一个从不该和浪漫沾边的清明节,他们说出了爱,做到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