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是一向如此,倒是老四让他有些刮目相看了。
他叫魏珠去传旨:“除直郡王和诚郡王外,其余人先去阿哥所睡一觉去。”
这会儿宫门早关了,他们也出不去。
再之后的事情,与攸宁印象中的没什么大差别,直郡王圈禁,诚郡王削成了个光头阿哥,四贝勒一跃成了雍亲王,五贝勒恒亲王,七贝勒淳郡王,九贝勒没动,十阿哥得了个贝勒。
胤禩这一次则越了淳郡王,被封了齐亲王。
这一次大约是时间特殊,皇上给的封号都是以告诫为主,比如说曾经被皇上说喜怒不定的雍亲王,封号是和蔼和睦。。。。。。
恒亲王是稳重之意,淳郡王为纯净之意,齐自然是鼓励胤禩要秉持本心,自律自严。
令攸宁有些惊讶的是,皇上虽然为废太子一事伤神,但过后居然并没有提及任何要复立一事,反而干脆利落给太子定了罪,圈禁完事儿,关于大阿哥联合旁人诅咒太子一事,也只是处置了那些人而已,并未大肆宣扬。
其余的,无论朝臣如何忧心继承人一事,皇上都留中不,问就是自己还在考察中。
也许是因为这一次皇上的身体仍然健康,出去打猎依然有年轻时候的风范,表现出来的精神面貌,竟一点也不似五十岁的人,故而大臣们也暂时被安抚住了。
再然后,攸宁遇到了一件喜事,时隔多年后,她再度得到了晋升,这一次是变成了皇贵妃。
感受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毕竟她似乎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宠冠六宫的那个人,所以晋升之后,也只是日常用度又网上提了一截。。。。。。
不对,其实她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被人奉承得用上了许多不在份例里面的东西,因此就连用度的提升也并不明显。
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胤禩又子凭母贵了一次。
皇上态度暧昧只封了她皇贵妃,没有封后,这让有的人还在观望的时候,有的人似乎就认定了胤禩是皇上看重的继承人选。
毕竟他曾经在外对着胤禩夸过,说这些儿子里头,也只有胤禩这一个是肖父的。
这话说是表态,其实也不像,否则皇上为什么不直接封后封太子呢?
可若是皇上没看中齐亲王,突然来这么一下又是为什么?
总之,这一次轮到胤禩前头吊着一根看似距离很近,但又不一定能吃到的胡萝卜了。
攸宁这时候已经不太紧张了,和废太子那时候不同,如今的胤禩顶了天也还只是亲王,投效的大臣有限,与其说他是有了争权的本事,还不如说是皇上吸取了废太子的教训,又在开始勤勤恳恳锻炼儿子了。
再者,这时候皇上年纪是真的大了,经不起再折腾一次。
而这一次,攸宁没有看到最后的最后。
康熙五十二年,她这一世刚好五十岁,逐渐步入不可避免的衰老,身体机能也日渐下降,日常生活开始变得有些不舒服了。
忽有一日,她感觉自己距离这一世的死亡,应该就只剩下几天了。
她对此感觉很满意,她不想体验衰老到死亡之间这难捱的多余寿命了,也不想体验各种病痛都找上门来,却无可奈何的感受,更不想活得时间太久,把皇上给熬死了,自己去孤零零当个太妃或者太后。
当过宠冠六宫,一人之下的皇贵妃之后,她深刻体验到自己的丈夫是皇帝是一件多么舒爽的事情。
将来成了看人眼色的太妃就不能这么为所欲为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当太后可能好点儿,可是太后也是寡妇,这年头寡妇的日子也难捱,天天只能穿老气横秋的衣裳什么的。
综上所述,还是现在的日子最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