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之楠闷着头应了一声。
他现在很好,好得不能再好,酒都醒了。
愣愣地盯着远处的路灯发呆。
“滴——”路边停下辆计程车,司机摇下车窗问:“你们两个去哪里?”
这话一出,两个人迅速抽开手。
“我们的车马上到。”林释摆了摆手说。
好在,司机没再多说,一脚油门离去。
扬起的灰让白之楠呛了一口,林释下意识伸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背。
白之楠身体一僵,林释搭在他背上的手瞬间撤回。
林释沉默不语。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白之楠也不敢贸然不敢说话,他怕他的声音里那藏不住的颤音,把他的心虚暴露出来。
他的腿不受控制地抖动,生怕被林释察觉,他死死掐住那条大腿。
心虚,虚得不能再虚。
这大半夜,心情大起大落。
他都开始担心,自己的身体会不会难以忍受,从此一病不起。
好在裤子当前的空间由紧迫转为舒适,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他现在的焦虑。
一辆车停了下来,周馀乐打开车门,长腿往外一跨,从车上下来。
林释刚想要伸手要扶起旁边的人。
这人直接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到了车边。
“哇靠,你酒醒了?”周馀乐问。
“醒了。”白之楠清了清嗓子说。
“你别说,他这醒酒汤还挺管用的。”周馀乐打量着恢复正常的醉鬼。
白之楠不语只是一味点头。
“林释,你早点回去吧,我跟他家离得近,我送他回去就行。”周馀乐钻进了後座,顺手把白之楠往里一拖。
“行。”林释看了瘫坐在後座的白之楠一眼,关上车门。
车辆啓动,白之楠往後看,林释还站在公交站旁不动。
直到车子拐弯,消失在视野里。
白之楠靠在车窗,在这一瞬间倒有些失落,频频往後看。
“就放个7天假。”在一旁盯了他半天的周馀乐,没忍住开口,“整这死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要生离死别呢。”
白之楠话到嘴巴又咽了下去,他想不到什麽话回怼,况且,周馀乐说的也没错。
“话说,您能不能关心一下我啊?”周馀乐语气里满是哀怨。
“你干嘛了,”白之楠随意地扫了一眼他,“他们吐你身上了?”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那两上车就睡,下车随地大小躺,我可废了好大劲才把他们送回去。”周馀乐说。
“还是你靠谱,”白之楠锤了一下周馀乐的手臂,“没有你,我们估计真要得睡大街。”
“那是,还得是我这个186。73的大猛男,人又高又帅,还相当靠谱。”周馀乐毫不吝啬地夸赞自己。
司机笑了笑,停下车时说:“对,年轻人就应该这麽自信。”
“那是!”周馀乐笑得合不拢嘴。
都没下车,周馀乐摇都摇不醒白之楠,只能扶着他下车。
“服了,”周馀乐心里一阵鸟语花香,“我下次在跟你们这些酒量差的喝酒,我就是狗。”
没有办法,白之楠不醒啊!
只能扛起他,跟扛货似的,把他送进家门後才离开。
白之楠不记得是怎麽躺倒床上,迷迷糊糊睡着。
与此同时,林释也躺到床上。
回忆着今晚跟白之楠说的话,擡起那只触碰过他指尖的手,脸上的笑意就怎麽都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