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念头
白之楠搂住林释的腰部,把头埋进他的胸口。
心疼的话说不出口,那就用充满温暖的环抱代替。
林释揉了揉白之楠的头,又亲亲地拍着他的背。
白之楠擡起头。
明明是他在安慰林释,怎麽总感觉是林释在安慰他?
“可以跟我说说麽?”林释轻声细语地问。
“也没什麽。”白之楠停顿了几秒,“我就是觉得,我来的太晚了。”
如果他来的再早一点,那林释就不用一个人苦扛。
有人能陪他说说话,他是不是就不会这麽沉默寡言。
“不晚,”林释搂紧白之楠,“我原以为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交集,都不敢想我们会在一起。”
在他印象中,白之楠一直都散发着独特光芒。
闪亮但不刺眼,靠近时能感觉到阵阵温暖。
以前连伸手触碰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隔着远远观望。
偶尔同行一段路,也只是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刚好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看到他兰说的洋溢着的笑容,林释心里就已经很满足。
“为什麽不敢想?”白之楠问。
“因为不好意思。”林释用下巴蹭了蹭白之楠的耳朵。
“干嘛不好意思?”白之楠松开他,“我就好意思想,还是带颜色的。”
“嗯?”林释盯着他的眼睛。
白之楠一时语塞。
啧!
嘴不把风,什麽逆天发言都敢往外蹦?
啊!这一句话,几乎毁了我这些天辛辛苦苦树立的单纯少年形象。
“什麽颜色?”林释又问。
“就是……我之前做了个梦,然後我起床的时候,发现内裤湿了。”白之楠含蓄地说。
这也算变相把那个春天美梦里的故事告诉了当事人吧。
“嗯。”林释笑了笑。
“笑什麽?”白之楠把头扭向一边,“你难道没有过麽?”
林释没回答,轻声说:“现在还太早了,再等等。”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很饥渴似的!”白之楠躺到床上,用被子捂住脸。
“好好好,我饥渴。”林释哄着他,“你要喝水麽?”
“我说的不是这个渴!”白之楠想都他喷的网速太慢,又想起他是一个才接触5G网的人,话到嘴边咽了下去,“关灯,睡觉。”
林释起身关了灯,躺到他身边:“今天能睡个好觉麽?”
“什麽?”白之楠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昨天说认床,没睡好。”林释说。
“能,我现在能一觉睡到退休。”白之楠说。
他也就嘴皮子动动,话从嘴里吐出去後,就给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脑子突然闪过很多让自己尴尬的画面,他真想闭眼长眠。
白之楠猛地把被子蹬开,“我突然想起件事,开学第一天,我跟你打招呼,你都不理我,我都以为你是哑的。”
“那时候太激动了,话都说不出口。”林释说。
“激动什麽?”白之楠问。
林释侧过身来,面对着白之楠说:“我以为是我在做梦。”
他曾在课间,有意无意从3班门口经过,偷偷头用馀光瞄了无数遍白之楠的身影。
光是看到白之楠笑,嘴角都不自觉跟着微微上扬。
不止是之前,他现在也觉得是自己在做梦。
他甚至都不敢掐自己,生怕从精心编制的美梦里醒来,又要面对现实。
白之楠猛地想起自己扒过林释的裤子,扭捏了半天。
“我扒了你的裤子,你当时气懵了吧,都没骂我两句。”白之楠心一横,开了口。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林释把手扣在白之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