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馀乐闻言,收住了笑,一脸严肃地对着林释说:“他的杯子没热水了。”
林释听懂话里的意思,起身拿了杯子就往外走。
白之楠马上就反应过来,估计是周馀乐要问点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他提前做了一下心理准备。
周馀乐悄咪咪问了句:“他捅你了吗?“
白之楠做了准备,但显然他准备的有点少了。
这一连呛了好几口,感觉肺下一秒都要咳出来。
“你发什麽神经?”白之楠满脸不可置信。
他猜到周馀乐会问两个人发展到哪一步,完全没料到他会问的这麽直接。
之前,他脑补跟林释在梦中进行的色情後续,每次想想都会老脸一红。
他确实想跟林释更进一步,但林释无动于衷,他急也急不来。
“看来是还没有。”周馀乐得到答案後,满意地点点头。
“当然没有了,我们是柏拉图式恋爱。”白之楠说。
“他,我确实不了解。”周馀乐说,“但你,我还不了解吗?初中大晚上偷看个成人视频,裤衩都连换两条的人,还柏拉图呢,全扯蛋。”
白之楠:“……”
啧!
那时候血气方刚,又是第一次看,谁受得了?
“後悔啊!”周馀乐捶着自己的胸口。
“後悔什麽?”白之楠问。
“後悔当时没听你的劝,非要自告奋勇去搬书,才出了这麽多事。”周馀乐说,“一次主动,把好兄弟的菊花都搭进去了。”
後悔啊,怎麽能不後悔?
白之楠勉强挤出一个笑:“话也不用说的这麽直白。”
“你爸妈知道了这事,他们会不会提着刀到我家来,直接砍死我?”周馀乐嚎着。
他站了起来,把空瓶里的针头拔出来,戳进新的药水瓶。
“我也不清楚。”白之楠想到了父母,心里还是会咯噔一下。
虽说他爸妈比较开明,但对待这种事情,他也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接受。
以後有的是时间,他会让他们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我一想到他要骑你身上,啊!我就受不了!”周馀乐说,“感觉脑子要爆炸了。”
白之楠顺着他的话脑补了一个画面,老脸一红再红,跟信号灯似的。
“还早着呢。”白之楠说。
周馀乐把手搭在白之楠肩旁上,语重心长地说:“那是早晚的事,你不要随便就……总之,要记得做好措施。”
“好了,这事不要再提了。”白之楠赶忙用手捂住周馀乐的嘴,“我自己有分寸。”
林释走进来时,正好看到白之楠往回收手。
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时,白之楠脱口而出一句:“我们没说什麽。”
话刚说出口,旁边周馀乐那嫌弃的表情收都收不住。
白之楠都拦不住自己的嘴,也是服了。
啧!
都还没开始问呢,这不等于不打自招了嘛。
死嘴,说这麽快干嘛?
林释把水放到病床边的柜子上,对着白之楠说:“温的。”
周馀乐翘起二郎腿,靠着椅背,上下打量着林释。
林释把手里的另一杯水递给了他。
“这还差不多。”周馀乐接过水也不喝,就端着,轻轻地摇晃。
咋一看还以为他拿着高脚杯在晃红酒呢。
白之楠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不知道这家夥又要整什麽幺蛾子。
看着周馀乐几次欲言又止,白之楠实在忍不了了,“你想说什麽?”
“学校人多嘴更多,在外面你俩悠着点。”周馀乐站了起来,“我就先走了,不回家就提前跟我串供。”
“行,知道。”白之楠说。
周馀乐走到门口,又往里边看了一眼他俩,低着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