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让他把徐尔放椅子上,领着他去挂号。
拿了号後,康寻坐在徐尔旁边。
徐尔总算睁开眼,迷茫地擡头看康寻。
他好像说了句英语,康寻听不懂,“怎麽了?”
徐尔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我头疼。”
这是徐尔第三次说头疼了,一定是痛的受不了了。
康寻有些焦急地去看叫号牌,徐尔排在最後,前面还有五个病人。
轮到徐尔,康寻扶着他进去。
医生给他量体温,38。9℃。
医生语气带着责备:“这都快烧晕了吧?怎麽才来医院?”
康寻想说,他已经晕过了。
付了钱,查了血,徐尔恢复了点精神,对康寻说谢谢,“待会去我家吧,回学校还得搞卫生,他们要一直做到晚上。”
康寻说好。
他站起身,徐尔拉他衣服,“你去干什麽?”
康寻道:“去找厕所,有点急。”
徐尔跟着站起来,“我也去。”
康寻在厕所洗了个脸,出来的时候看到徐尔正靠墙站着,眼皮又要合上了。
他走过去:“你不上厕所?”
徐尔说:“嗯,走吧。”
结果出来了,医生给徐尔开了两瓶吊水,一次打完。
护士让康寻帮徐尔看着,康寻就是不是看一眼,瓶里还有多少药水。
徐尔的小动作很多,一会盘腿坐着,一会看康寻掌纹。
康寻问他:“你会算命吗?”
徐尔道:“不会,我就是看你手上茧会不会很厚。”
康寻就把两只手掌展开给他看:“厚到掌纹都看不清了。”
徐尔按了一下他的手掌,“嗯,手感不一样。”
两小时後,天黑了,康寻叫了护士来抽针。
徐尔的眼神还是迷茫的,走路也没什麽劲,在他差点撞上医院出口的饮水机後,康寻就抓着他的胳膊带着他走。
徐尔突然问:“康寻,你暗恋过你们班女同学吗?”
晚上空气凉爽不少,吹着风,康寻心情本来好了点,又因为这句话变得奇怪起来。
“没有,我没暗恋过别人。”
“哦。”
康寻反问:“你喜欢过吗?”
“没有……”徐尔叹气,“算了不说这个了。”
医院离徐尔家不远,几百米的距离,一下就到了。
姥姥听到徐尔发烧就过来关心,摸摸头又摸摸脸,心疼得不行。
她做了红糖鸡蛋给徐尔吃,又下了一大碗馄饨,感谢康寻带徐尔去看医生。
徐尔使唤姥爷:“给我们老师打电话请假,就说我跟康寻今晚上不回去了。”
姥爷看康寻一眼,出去打电话。
姥姥姥爷都是热情好客的,但偶尔,康寻会觉得氛围变得古怪,比如刚才姥爷看他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