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葛舒昱眼里,莱茗不像身边那些觊觎她钱财的恶徒,笑容总是真诚又睿智。
逢场作戏罢了,还这麽认真,莱茗甚至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恋爱脑?
“葛小姐,你该不会是喝多了说胡话?”
“别岔开话题,刚刚是谁夸我千杯不醉来着?”说着,葛舒昱的手顺着莱茗的喉间滑向她的胸口,最後停了下来,感受到起伏剧烈的心跳,她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很紧张啊~幸运星,怕我吃了你吗?”
离开舞池,葛舒昱始终牵着莱茗的手回到包房。
莱茗有些想不明白,像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想要玩一夜情,不愁没人睡,怎麽突然就把自己给看上了?
毕竟一个身份不明的人陡然出现,心生怀疑才是正常的反应,即便在赌场里萍水相逢,也不至于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擦出火花来,真是有够莫名其妙。
回到沙发里休息,桌上已经换了新的橙汁,葛舒昱替自己倒着酒,莱茗口干舌燥,自然的拿起杯子喝上一口。
味道不对劲,职业带来的警惕让她立马意识到有人在橙汁里动了手脚,甚至尝出了是某种泡腾片。
葛舒昱依靠在沙发里悠然的看着莱茗喝饮料,嘴角浮起狡黠的笑容。
莱茗感受到身後的目光,即便知道被人挖坑,她也不得不跳,一不做二不休,权当无事发生,便接连着喝了几口,咂咂嘴。
“你在北甸玩了几天?”葛舒昱扯着话题,莱茗靠在她的身旁,如实回答:“今天才到,吃了晚饭闲得无聊,房都还没开就想着赌两把,好笑不好笑?”
“哪里好笑了,就该这样,不然我们就碰不上面了。”
葛舒昱的目光又落在了那杯还没喝完的橙汁里,索性举杯:“干杯,敬缘分,我干了你也得干了~”
这女人的坏心思被莱茗看得透彻,怕是不干掉那整杯橙汁,起不来药效,莱茗拿起杯子同葛舒昱碰杯,当着她的面一饮而尽。
很快,药劲上头,伴着DJ炸裂的音乐,世界开始分崩离析,视野变得模糊不堪,莱茗擡手揉着脖子,只觉得脑袋特别沉:“好困。。。”
葛舒昱伸出胳膊垫着她的脖子,凑近了脸颊:“你。。。想睡觉了?”
“不知道。。。怎麽突然。。。”
“看来你是真的困了。”
莱茗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趴趴的倒在了葛舒昱的怀里,想要得逞,她的手段太多了。
达坤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的,走到大小姐的面前派了两个手下将莱茗直接擡了出去,葛舒昱从款包里拿出几袋分量不小的‘面粉’扔在了桌上,以作打赏。
顿时,喝酒跳舞的人们蜂拥而来,像是一群饥渴难耐的恶犬,这样的场面习葛舒昱习以为常,提着款包笑容邪恶的离开了包房。
回到车里,葛舒昱探着身子欣赏莱茗恬静的睡颜,肌肤嫩滑,她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语调冷然:“查到她的身份了吗?”
“查到了,南滇那边的人,不过。。。她可不是什麽老实人,赌钱欠了一屁股债,还不上了,跑来北甸躲债的。”
“难怪那麽会赌,原来是个小赌棍。。。喜欢钱的人最好控制了,这家夥很聪明,留下来观察观察,说不定日後会有用处。”
“小姐,今晚怎麽处理她?”
“送我房间。”
“明白。”
“空了,去南滇把债主找到,核实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明白。”
。。。。。。
葛舒昱坐在床沿手里拿着热毛巾,侧身看着莱茗,她不像往常那般欲望上头,只是静静的擦拭着她的脸颊。
不知道为什麽,眼前这个小赌棍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在哪里见到过,但仔细思索,记忆里却从无此人。
“舒。。。y。。唔。。。”
“舒。。。。唔。。。舒。。。y。。。”
不知道莱茗在嘀咕着什麽,葛舒昱凑近了想要听的真切,可她支支吾吾的实在听不清,只是嘴里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字眼里,最清晰的就是‘舒’字。
葛舒昱偏头觉得好笑,不至于吧,被人下了药,梦里梦到了什麽,嘴里嘀咕全是自己的名字,逢场作戏挑逗罢了,难不成还当了真?
起身从衣柜里拿出浴袍,回到床前,解开莱茗的花衬衣,准备替她换上。
眼前渐渐展露的春光并不美丽,葛舒昱的手顿住,目光盯着那细嫩肌肤上留下的各种伤痕,她微微眯缝起眼睛,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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