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他好像真的成了什麽奇怪的存在。
这一幕,同样落在了不远处二楼走廊上某人的眼里。
霍单还没离开学校。他正和校长站在走廊窗边,谈论着校务,目光不经意地下扫,恰好将操场上的骚动和那个灌篮的长发特优生收入眼底。
他的目光在凌曜起跳灌篮的瞬间凝住,直到对方落地丶接过女生的饮料丶仰头喝水……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丶生机勃勃的吸引力,与这所死气沉沉的贵族学校格格不入。
校长也看到了楼下的一幕,皱了皱眉:“那个特优生……好像叫凌曜?最近挺不安分的,听说早上还跟同学动了手。现在的特优生,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霍单像是没听到校长的抱怨,指尖在窗台上轻轻敲了敲,忽然问:“他成绩怎麽样?”
“啊?”校长愣了一下,忙回答,“哦,成绩倒是一直名列前茅,是这批特优生里最好的。就是性格太孤僻,不合群……”
“最好的?”霍单重复了一句,目光依旧追随着楼下那个正慢悠悠走向树荫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丶感兴趣的光芒。
“下个月的校级奖学金评选,把他的资料单独送一份到我办公室。”霍单淡淡吩咐道。
校长有些意外,但不敢多问,连忙应下:“是,霍董。”
霍单最後看了一眼那个已经重新靠回树下丶仿佛对周围一切骚动毫无所觉的长发少年,转身离开。
放学铃响,凌曜拎起那个破书包就往外走。
一天下来,他算是体验够了这学校的奇葩氛围。
他现在只想赶紧回那个所谓的“特优生宿舍”
刚走出教学楼,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是司徒凛。他独自一人,靠在一辆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黑色机车旁,眼神冷冽地看着凌曜。
“有事?”凌曜停下脚步,语气没什麽波澜。
司徒凛没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他,目光带着一种审视和评估,像是在看一件有趣的物品。
半晌,他才开口,声音低沉:“身手不错。跟谁学的?”
凌曜挑眉:“自学成才。有问题?”
司徒凛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反而往前走了两步,逼近他,带着一股压迫感:“特优生里,像你这样的不多见。”
凌曜没退,反而迎着他的目光,勾了勾唇角:“像你这样的傻逼,F4里也不多见。”
司徒凛眼神一厉,周身寒气骤升。
凌曜却像是没感觉到,继续慢悠悠地说:“没事就让开,好狗不挡道。”
空气瞬间紧绷。
就在凌曜以为这中二霸总要动手的时候,司徒凛却突然冷笑了一声:“有意思。”
他退开一步,让出道路,但目光依旧锁着凌曜:“我记住你了。”
凌曜懒得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长发发梢甚至扫过了司徒凛的手臂。
司徒凛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凌曜走到校门口,发现那辆眼熟的黑色机车居然慢悠悠地跟了上来,停在他旁边。
司徒凛扔过来一个头盔。
凌曜接住,挑眉看他。
“上车。”司徒凛语气不容置疑,“顺路送你。”
凌曜看了看手里明显价值不菲的头盔,又看了看司徒凛那张没什麽表情的冷脸,忽然笑了。
他把头盔扔了回去。
“不了。”凌曜双手插进校服口袋,懒散地站着,“我晕车。尤其是……装逼犯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