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D:【下午司机接你去公司。资料整理,你说的。】
凌曜回过去:【时薪三倍,霍董别忘了。】
那边没再回。
下午,车准时到楼下。凌曜换了身简单的T恤长裤,头发扎起来,去了霍氏总部。
顶楼办公室。霍单在开会。助理把他领到隔壁一个小会议室,指着一桌子散乱的文件:“凌先生,这些是霍总吩咐需要归档整理的。”
凌曜扫了一眼,不少是外文技术资料,专业术语堆砌。他点点头,坐下开始干活。
他效率极高,分类丶排序丶录入系统,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遇到不确定的术语,直接拍照发给霍单。
LingY:【第7页,第三行,这个词指代不明,需确认。】
几分钟後,回复过来。
H。D:【参考附录B,注释3。】
LingY:【附录B没有注释3。】
H。D:【……看错了。附录D。】
凌曜挑眉,没戳穿,继续干。
霍单开完会进来时,凌曜已经处理完大半。他站在凌曜身後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越过他肩膀,点了点屏幕上一处。
“这里,归类错了。应该入C7库。”
凌曜没回头,身体往後靠了靠,後背贴上霍单的衬衫。“哦。C7库密码多少?”
霍单报了一串数字。气息拂过凌曜耳廓。
凌曜输入密码,把文件拖进去。完成。
他保存关闭页面,伸了个懒腰,转头看霍单:“下班了?男朋友。”
霍单垂眼看他,手指把他滑落到颊边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後。“嗯。”
“时薪怎麽算?”凌曜问,“现金还是转账?”
霍单没理他,转身往外走。“吃饭。”
凌曜笑着跟上。
电梯下行。
霍单忽然开口:“头发长了。”
凌曜对着电梯壁捋了捋发尾:“碍着霍董眼了?”
“还行。”霍单说,“扎起来利索。”
“懒得剪。”凌曜耸肩。
电梯到达地下车库。门开,霍单先走出去。
“以後报销。”他说。
凌曜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保养头发的费用。
他快走两步跟上,手肘碰了碰霍单的手臂。
“霍单,”他连名带姓叫,带着笑,“你这男朋友当得,还挺上道。”
霍单没应声,拉开车门坐进去。
凌曜绕到另一边上车,心情很好地看着窗外。
关系定了,戏瘾过了,剩下的就是怎麽舒坦怎麽来了。
他觉得,这样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