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先醒,神清气爽。他侧躺着,支着脑袋看旁边还在睡的霍单。
男人睡着时眉心舒展开,少了平时的冷厉,显得有点好欺负。
锁骨和胸膛上多了几处新鲜的痕迹。
凌曜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那些痕迹,有点得意地翘起嘴角。
霍单眼皮动了动,睁开眼。对上凌曜带着笑意的目光。
“早啊,老婆。”凌曜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和明显的愉悦。
霍单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没反驳这个称呼,只是伸手将他揽近,下巴抵在他发顶,闭眼哼了一声。
“别吵。”
带着刚醒的沙哑,搂着凌曜的手臂却没松劲。
凌曜头发蹭在他下巴上,有点痒。
凌曜不安分,手指在霍单腰侧划拉:“霍董,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霍单闭着眼,抓住他作乱的手:“再动送你回去上课。”
凌曜啧了一声,消停了一会儿。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霍单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凌曜盯着看,忽然凑过去,在那片阴影上亲了一下。
霍单眼皮动了动,没睁开:“……干什麽。”
“盖章。”凌曜理直气壮,“我的。”
霍单终于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他没什麽表情,只是手上用力,把凌曜的脑袋按回自己颈窝。
“睡觉。”
命令式的语气,但没什麽威慑力。
凌曜在他颈窝里闷笑,热气喷在皮肤上。
“笑什麽。”
霍单声音从头顶传来。
“笑你。”凌曜擡头,眼睛亮晶晶的,“霍单,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特别像……”
他故意停顿。
霍单垂眼看他。
“像被撸顺毛的大猫。”凌曜说完,自己先乐了,肩膀一抖一抖。
霍单看着他笑,没说话。
等凌曜笑够了,他才慢悠悠开口:“看来你是真想回去上学。”
凌曜笑声戛然而止,警觉地看着他。
霍单松开他,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上半身新鲜的抓痕和咬痕。他毫不在意,下床往浴室走。
“起床。”他头也没回,“半小时後吃早饭。”
凌曜躺在床上,看着霍单走进浴室的背影,线条流畅的脊背上也有几道红痕。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心情很好地翘起来。
等凌曜磨磨蹭蹭洗漱完出来,霍单已经坐在餐桌边看平板了。
身上换了件休闲衬衫,扣子一丝不茍地扣到最上面一颗,遮住了所有痕迹。
陈叔送了早餐过来,摆了一桌。
凌曜拉开椅子坐下,先灌了半杯牛奶。
霍单从平板後擡眼看他:“脚今天怎麽样。”
“能跑能跳。”凌曜拿起个煎饺,“不信晚上再试试新姿势?”
霍单没接他这茬,把平板推过来一点:“下周有个慈善晚宴,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