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被席暮闯入办公室一次,陆挽朝成了惊弓之鸟。他害怕席暮不请自来,糟践他一番後又扬长而去。
办公室的门能开着就开着,每次门口有人进来,陆挽朝就会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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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千雅正式代言了席暮公司的産品,和席暮变得更加亲密起来,他们总会双双挽手出入在不同的镜头中。
他人当他们是一对,其中的滋味只有蔡千雅自己知道。
席暮在镜头前和她甜甜蜜蜜,离开公共场合後会和她保持社交距离。无论她怎麽勾引席暮,席暮都无动于衷,有时候她会怀疑席暮是不是有功能障碍。
蔡千雅幽幽怨怨地给卓杨打电话,当初撮合她和席暮的就是卓杨,“卓总,席总是不是有什麽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每次都卡在和他进一步发展的地方,他每次都会找不同的理由拒绝我。”
卓杨回想席暮在公司办公室办理陆挽朝时弄出的动静,猜想席暮不是身体有什麽隐疾,“席总的病因不在身上,在心里。”
“卓总,你就别吊着我了,直白地告诉我该怎麽拿下席总?”蔡千雅撒娇道。
“席总心里有别人。”卓杨说。
“心里有别人还出来玩?”蔡千雅想到那日晚上在席暮家里见到的白净男生,他和席暮好像有不寻常的关系。
“席总一向本分,你要再给他一点时间,解决心里的问题。我看他待你很不错,该有的礼节和礼物一样不少,你在他心里肯定有一席之地。”卓杨信誓旦旦地说。
“我不要一席之地,我要他整颗心。”蔡千雅说,“他的心病是不是一个男生?”
卓杨丝毫不加掩饰,“你都知道了?”
蔡千雅想套卓杨的话,了解更多席暮和那个男生的事,“是啊,所以我才来问你,我该怎麽办?”
“席总把陆挽朝留下身边不是要培养感情,而是希望把陆挽朝栓在身边,好随时折磨他。”卓杨说,“他们之间的事没你想得那麽复杂,比起喜欢陆挽朝,席总更恨他。你帮席总一把,说不定席总会发觉你的贴心之处。”
蔡千雅知道了那个男生的名字,陆挽朝。
“卓总,我想见陆挽朝一面,你能帮我一把吗?”蔡千雅说。
“当然可以。陆挽朝在我的一家公司里上班,你想什麽时候见他?”卓杨对美女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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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没有见到席暮,陆挽朝以为席暮已经腻味他了。
深夜下班,陆挽朝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在家门口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
席暮梳着发丝分明的背头,身着昂贵的西装,好似一尊华贵的大理石雕像。
见到席暮,陆挽朝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想要转身离开,可是他深夜又能去哪里呢?
席暮已经看到陆挽朝了,陆挽朝根本逃不开。
“陆挽朝,为什麽不回我的消息?”席暮质问道。
席暮真双标,他近期从未回过陆挽朝任何消息,却要求陆挽朝回他的消息。
陆挽朝不敢指责席暮,“工作太忙了,看到了忘记回复了。”
席暮的消息说:“今晚十点我会来你家。”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开门。”席暮命令道。
“你等我很久了吗?”陆挽朝边开门边问。
“我刚来。”席暮的确晚来了,正好遇到了晚回来的陆挽朝。
“你和蔡小姐在一起,怎麽想到来我这破屋子?”陆挽朝打开灯。
席暮和蔡小姐在一起符合大衆的理念,来见陆挽朝和来见下水道的老鼠无异。
“我吃完饭局,正好路过你这里。”席暮找了个能坐的地方坐下。
“席总,你最近在忙什麽?”忙到没空回陆挽朝的消息。
“工作,最近公司遇到突发状况需要资金,我能快速变现的资産不够解决这个问题。简单来说,我在筹钱。”席暮卸下对外的防备,露出丝丝疲惫。
“原来席总也有为钱发难的时候,难怪你要把温泊野帮我还的2亿债务说成你帮我还的债务。”陆挽朝不动声色地看着席暮。
席暮淡淡地笑了笑,点了一根烟,“你什麽时候发现的?”
席暮很坦然,坦然得陆挽朝认为他才是做错事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