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为什麽一有机会,就毫不犹豫地去找温泊野?
难道过去那些温柔和依赖,全都是假的?
整整四个月间,席暮失魂落魄。
陆挽朝的线索断在伦敦,席暮一直断断续续地前去英国。
他推掉了可以推掉的工作,在英国各处寻找着陆挽朝,他坚信他迟早会找到陆挽朝。
这个愿景像挂在驴子前面的胡萝卜一样驱使着席暮打起精神活下去。
解决完手头的工作,席暮飞往伦敦。
他不知道自己来了伦敦几次,他不敢数,每一次飞行都代表着他对陆挽朝的思念。
如果陆挽朝能回到他的身边,他再也不会像一个混蛋一样对待陆挽朝。
伦敦的雨,像是永远都下不完。
席暮坐在迈巴赫里,看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街景,心里的烦躁更甚。
车子在伦敦市区漫无目的地穿行,席暮企图在街上步履匆匆的人群中找到陆挽朝。
他在伦敦待了半个月,走遍大大小小的店铺,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迈巴赫停在泰晤士河边的美术馆,美术馆六楼有一家咖啡馆,能俯瞰整个泰晤士河,对岸是由千禧桥连接着的圣保罗大教堂。
雨势小了些,席暮撑着一把黑色雨伞下了车,走进咖啡馆。
这里的景色很漂亮,以後有机会,席暮想带着陆挽朝来看看。
咖啡馆几乎坐满了人,席暮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咖啡。
就在这时,两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这里的咖啡,好像没有家里磨的好喝。”陆挽朝手里的搅拌棒搅动着杯子里咖啡。
席暮顺着声源看去,身体激动地有些颤抖。
他日思夜想的人,总算被他找到了。
陆挽朝和温泊野坐在席暮不远处,他们没有发现席暮的到来。
温泊野尝了尝陆挽朝的咖啡,“是不太好喝,等会儿带你去吃你想吃的那家粤菜,补偿你。”
陆挽朝嘴角的笑意加深,“太好了。在英国待了这麽久,还是吃不习惯,我比较想念中餐。”
温泊野拿着手机,和陆挽朝讨论着晚上要吃什麽。
两人凑在一起,头靠得很近。
席暮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他保持着一丝清醒。
陆挽朝对温泊野笑得很甜蜜,任谁都会误以为他们是一对。
陆挽朝的笑容里没有压抑,没有恐惧,只有纯粹的开心。
席暮很少见到陆挽朝这般对他笑。
嫉妒和愤怒在他心里疯狂滋生,他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陆挽朝从温泊野身边拉回来,质问陆挽朝为什麽要离开自己。
他又怕自己一冲动,陆挽朝会再次消失,到时候他连这样远远看着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压下心里的情绪,拿出手机,快速给秘书发了定位,并发消息:“我找到陆挽朝和温泊野了,跟踪他们,不要被发现,随时汇报他们的行踪。”
发送完消息,席暮看向陆挽朝和温泊野,两人依旧在低头交接。
陆挽朝好像说了什麽有趣的东西,温泊野侧耳听着,点头附和,眼神里满是宠溺。
席暮感到闷得发慌,眼神如同盯梢猎物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