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
席暮找了条柔软的浴巾把陆挽朝包裹起来,“我醒悟得太晚了,挽朝。”
陆挽朝不吃马後炮这一套,他说:“你从折磨我中找到乐趣,你根本没想醒悟。”
把身体擦干,浴巾上沾了血迹,陆挽朝换上睡衣。
“我叫了家庭医生来帮你看一下伤口。”席暮懊悔地说。
床上脏了无法睡觉,陆挽朝躺在沙发上。席暮叫来佣人把床单换了,他和陆挽朝一起挤在沙发上。
“席暮,你恨我,就该一直恨下去,不要每次恨到一半就後悔。”陆挽朝的心不坚定,他被席暮骗了一次又一次。
“我不恨你。”席暮说。
家庭医生来了,陆挽朝脱下衣服给他检查的时候,他差点惊叫出来。家庭医生说:“席先生,你们两个玩情趣要节制一些,这些伤口非常容易留下疤痕。”
陆挽朝冷冷地说:“我们没有在玩情趣,是席先生单方面虐待我。”
家庭医生的脸色尴尬,席暮是他的雇主,他不好多说什麽,干脆专注于本职工作。
帮陆挽朝处理好伤口,配好药方,家庭医生嘱咐席暮和陆挽朝该如何後续保养伤口,避免留疤。
陆挽朝不在乎疤痕,他不是精贵的小姑娘,他身上在躲债时留下不少疤痕。
“我明天带你出去吃俄餐,当作是赔罪。”席暮愧疚地说。
“你不怕我半途跑了?”陆挽朝讽刺道,“我忘了,你还在我身上放了追踪器。”
“追踪器我会取下来的。”席暮会安排足够的保镖,陆挽朝就算逃跑也会被立马抓回来,“你在外面只能靠偷窃生活,在我这里至少可以体面一些。”
“体面?”陆挽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哪有什麽体面?”
他在哪里都没有体面,勉强茍且地活着。
“你……还会跑吗?”席暮不确定陆挽朝的想法。
“跑了你还会把我抓回来,是吗?”陆挽朝说。
“嗯。”席暮没有撒谎,“我不会放你走的。”
“席暮,你是真的很恨我。”陆挽朝躺到换了新床单的床上,一个人紧紧地裹着被子。
身上的伤口上了药,冰冰凉的很舒服。陆挽朝一直伴随着火辣辣的伤口睡觉,很久没有安逸地睡过一觉。
席暮躺在陆挽朝的身边,隔着被子贴紧陆挽朝。在外过夜时,他每一夜都思念着陆挽朝,他也许久没睡一顿安稳觉。
一觉睡到了中午,陆挽朝腰酸不止。昨天和席暮来得太过,他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席暮的生物钟很准时,他早就醒来,一直没有打扰陆挽朝睡觉。
他给陆挽朝拿了一套他们之前买的情侣装,浅蓝色的细条纹衬衫搭白色五分裤,很适合阳光明媚的日子。
“买了情侣装就该穿出去。”席暮说。
陆挽朝没什麽异议,过了几日露宿街头的日子,能有衣服穿已经很不错了。
席暮已经穿上了这套衣服,非常显他恰当好处的身材,不过于贲张的肌肉将衬衫撑了起来。
陆挽朝穿上则是另一种风格,凸显了他的少年感。
陆挽朝的衬衣没有整理好,席暮帮他重新整理。席暮说:“你穿得真好看,你觉得我穿得好看吗?”
席暮其实穿得很合身,陆挽朝不想给席暮好脸色,说:“不好看。”
如果席暮拿皮带威胁陆挽朝,陆挽朝一定会承认席暮穿得好看。没有外界的胁迫,陆挽朝只想和席暮拉开距离。
“是穿得太保守了吗?”席暮解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你觉得现在这样怎麽样?”
“你别穿算了,你光着身体也会有人夸你好看的。”陆挽朝说。
席暮明白陆挽朝在气头上,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忒过分了些,要求得陆挽朝的原谅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他们之间的信任要重新建立。
“我就想要你的夸奖。”席暮说。
“吃饭去。”陆挽朝不愿被关在别墅里。
席暮开新款法拉利载着陆挽朝去一家新开的俄国餐厅,一路观察陆挽朝是否有逃跑的念头。
“席暮,你能不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路过手机商店的时候,陆挽朝问道。
席暮:“你是打算和温泊野联系吗?”
“温泊野家被查封了,我估计我联系不上他。”陆挽朝打算问问温泊野的助理李翰到底是怎麽回事。
“温泊野被爆料很多丑闻,行业内封杀了他,他欠下很多违约金,都不够赔。”席暮一手策划了一切,他了解得一清二楚。